“以后在宋家,好好生活。”

    “嗯。”

    “把贴身丫鬟带过去,她们值得信任。”

    “嗯。”

    “皇子府的东西也搬过去吧,免得不习惯。”

    “嗯。”

    ……

    岁月渐凉,时光更换,只是这朝局变幻间,又有谁能记住他们的悲剧呢。

    五果再次来到八角楼上,眼睛望着楼下,唇角勾着苦涩的笑。

    介于两人之间,所以成玉不得不与她和离,在之后,宋怜只能一生留守宋家,孤苦一人。

    古楼生得势出狱的时候,他曾去看过宋怜,只是两相对望,再无当初的缱绻。

    宋怜与他擦肩而过,她说了“对不起。”

    古楼生也回了句“对不起。”

    繁华落尽,路过的南墙里传来声声读书声,只是再也听不见那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三皇子躲在角落,身后是一众等着他离开的侍卫大臣,他看着不远处两人,恍惚间想起几年前,在南楼外,他就看到一个粉白衣衫的小姑娘,扎着两个总角在那里背着他摇头晃脑。

    软糯的声音说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他向身后的小太监打听,知晓她是宋家的女儿,一身娇俏的模样就那样刻在他心里。

    夫子说那句诗,是女子对初见男子的惊叹,可他怎么觉得,也可以用来说给女人听。

    他站在那里,望着两人,最后说了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五果感叹世间百转,唯爱难全,长伯就那样坐在她对面,垂目和茶,白衣盛雪间,皆是自称一气。

    等到她终于收回视线,将两人送别,他放下茶杯,望着她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就拉着五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