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到悬崖边,看着已经跳下去的野狼暗骂。

    其中一人沉吟分析:“他中了箭,想必走不远。”

    另一人呸:“你练武功秘籍呢?这都跳崖了,那匹狼肯定死透了。”

    另另一人附和:“不可能活。”

    另另另一人点头:“孩子估计也没了。”

    领头人想到秦家几百万的找孩子费打水漂了,面色失落而悲怆。

    另另另另一人突然弱弱开口:“如果当时不射箭——”

    所有人面色霎时变得难看。

    不射箭等于狼不会跳下悬崖。

    狼不会跳下悬崖等于孩子不会死。

    领头人收起几百万飞了的悲伤,吹了吹箭上的灰,收好东西转身:“那孩子遇到狼,本就活不久。”

    生死有命,怪不到他们头上。

    阙安停下之后,才发现血蜿蜒了一路。

    他回头望了望来路,确定没有人追来,才敢直愣愣跪下。

    箭头插在小腿根部,汹涌的血液往外汩汩的冒。

    不幸中的万幸是箭头周围颜色没变化,看样子是没有毒。

    大大小小的伤阙安受的不少,但还是头一次遇箭伤。

    森林里多的是弱肉强食,厮杀抢掠,但却从未有过外人用这么卑劣下作的方法插足这片森林。

    这群人看样子是来找孩子的,但是行踪可疑,不一定就是孩子的家人,无法判断好坏。

    阙安把箭头硬生生从肉里扯了出来。没了阻碍,血液流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带着泥土胡乱用嘴拽下一大丛杂草,敷在伤口上。

    崽子爬到狼背上,双手堵住他的伤口不让血流出来,鲜血染红了他的掌心,却又堵不住血柱,他着急得不知所措,胡乱的用袖子擦去血迹,结果越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