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不屑,挥了挥尾巴打蚊子。

    收好了苹果秦郁之从阙安背上下去,在半人高的杂草丛里跟着萤火虫跑。

    阙安晃着尾巴,眯着眼晒着月光。

    恬适安逸的时光不慌不忙,像月光一样缓缓流淌。

    秦郁之抓到了一只萤火虫,缓缓微张着手心,明黄色的光芒就从里面透出来。

    好漂亮啊。

    他喃喃道。

    突然,一阵急促的疼痛从心脏里钻了出来。

    秦郁之大口喘着气,眼前的萤火虫泛起重影,在他眼前晃荡。

    犯病来得猝不及防,他手指无力垂下,一只萤火虫从他手里缓缓飞了出来,他蜷缩在地上,捂着心脏。

    他吃力的摸索着口袋,掏出棕色的小瓶子,手抖着倒了大堆药片,洒到了地上,他捡起两片沾着泥土的药喂到嘴里,紧接着意识开始朦胧,恍惚中听见有声音在呼唤:

    “小兔崽子?”

    “兔崽子?”

    “崽子??”

    “……”

    秦郁之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被切割成不均匀的碎片,白色的病房里很高很高的天花板,输液袋里一滴一滴往下坠的药液,还有铺洒在他身上渐冷的月光和越走越远的背影。

    “不要走。”

    他朝背影大叫。

    背影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置若未闻往前走。

    秦郁之满头冷汗。

    “不要不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