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西临望着纪蜜在昏暗灯光下照出的容颜,她皮肤很白,乃至在夜里只要被打上一点点光亮,就会衬得她的肤色白皙到透明。

    那一张圆润娇嫩的小脸,很美,但不是与时俱进的美丽,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透着成熟。

    她的面容,宛如停滞了流逝的时光,冻结了岁月,可也不是依旧稚嫩纯真到天真无邪。

    而是停滞在懵懂童真到少女怀情最宝贵的那段过度时期,在性格上那是脱变进化的标志。

    纪蜜的面貌就保留在那个时候,所以让人盯着她看,总能激发想起自身是如如何成长的。

    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再想想现在的自己,就会认识到此刻的自己是有多丑陋。

    所以纪蜜是天生适合面对罪犯的吧,因为她明亮的样貌,令那些罪犯认清自己都干下了怎样罪恶的事,从而断送了前程。

    想起来曾经自己有过的清白,最后却堕落了,就会后悔痛苦,他们本来都有美好的人生,但被自己亲手摧毁,自寻了死路。

    纪蜜刚才的话,还在律西临脑中盘旋,他不是滥情,是不敢入情,所以去麻木。

    围绕在女人堆里,每个女人都对他谈情说爱,百样姿态,尝试久了,就让他深知女人的情感思路。

    他可以应对自如,情爱就成了拿捏在他手里的玩物,没有新奇感。

    女人们想要什么,如何才能满足她们,他已然手到擒来。

    可他就是看不明白纪蜜,不是因为她的拒绝抵触,他讨好不了的女人,不受他掌控的女人,这些也有很多。

    他也很欣赏贞洁烈妇。

    拒绝他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便就只有纪蜜让他放心不下。

    律西临不再靠在车上,上前一步,靠近纪蜜。

    他瞧着对他能冷静处之的纪蜜心动,以往对待女人风流玩谑的拍拖方法都忘光了,只有一个想法,要对纪蜜认真。

    “如果可以,我们可以试试。”憋了一会的话,律西临垂头耸肩,说出的话照常用上了玩味的语气。

    让这句话显得没有可信度在里面。

    他挣扎了,想要老老实实对纪蜜说声爱,但神识清明后的理智让他荒凉了一颗心。

    那种情愫是无论如何都对纪蜜无法诉说的,纵使说了,也只会换来纪蜜不屑。

    而他在这种时机说出这种事,也注定这情感只是空口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