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同她一起站在审讯室外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事情查清楚了。”

    “怎么说?”

    “郑氏投资欠下债务的那些公司,其实都是郑宏博在秘密进行投资的企业,说白了就是拿自己的钱从这里存到那里,他根本没有债务情况,不过是借名头把公司的资产先转移了,让公司成为一个空壳,这些事情都是瞒着温嫒做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我猜就算温嫒没有设计绑架这一出,郑宏博也打算用已经没有资产的公司套温嫒的钱。”

    “温嫒这些年在一些娱乐公司是有股份的,钱还不少,郑宏博就打起了她身家的主意,怎么让温嫒入套?可有趣了,他把结婚前公证的婚前财产协议解除掉,重新办理了婚后共同财产的证明,当然那些没被曝光的私钱除外,他只把公司改为了共同财产,之后被蒙在鼓里的温嫒还很高兴自己得到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权,不用再做有名无实的总裁夫人,而是也能作为公司的副总裁管理公司。”“有这三分之一的股份,她就得担责任风险,公司的债同样要背三分之一,反正郑宏博就是在一点点让温嫒给他背债。”

    “不对,那样太慢了,用给股份的形式,要等到何年马月才能套完温嫒的钱,你也调查了,温嫒卖掉她在娱乐公司的股份,是能抵上郑氏一半的股份,如果郑宏博要设计她投入部的钱,最快速度,那也是必须得花一年时间移交股份,否则就会让其他股东感到莫名其妙。”

    “郑宏博只是偷偷撤资,并不想让苦心经营的公司真的破产,所以不能失去拥有散落股份的股东,因此让温嫒拥有大比例股份这事需要慢慢来。而且你也不想想,让温嫒突然从本来跟她一毛钱都没关系的公司挂名的总裁夫人身份演变成为,超过比总裁的股份还要多的第一大股东,她再贪钱,难道不会怀疑这其中有蹊跷?何况他们这几年的关系已经不像过去那么恩爱,郑宏博冷落她,之后又突然捧她,她肯定会起戒备。”

    “适当地迎合一个人的贪心,让她觉得合情合理,猜出她认为自己该得的份额,当你把这笔钱再加一点,放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才会毫不顾忌的收下,但如果给过头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配不起这笔钱,你却硬塞给她,她不怀疑你别有用心,那她就不是贪而是傻了,来者不拒那不是贪,那是盲目。”

    “你见过哪个人他只拥有一块钱,却打起了世界钱的主意,就算有这个贪心,行动起来他也是先敛小财,再慢慢把贪心扩大,一步步来,有阶级地进阶,是不会一口气打算一次性吞了这个世界。”

    “要想获得温嫒所有的钱,一年的时间肯定要,让郑宏博再等一年,他是否忍受的了?”

    “郑氏投资的资金撤出去已经有一年半了。”唐誉查到的挺多。

    郑宏博是在一年前发现了温嫒爱着亲哥哥的这事,而两年去过了,他并不是在一味的忍耐这种相互折磨的生活,他的计划已经开始。

    一年半时间的前期布局,可以说花费了大把的时间,绝对是磨耐性,随着时间他的计划在一步步展开,可同时他的恨也会随着时间越积越多。

    换个说法,让他再把怨恨赞一年,他一定也心急会不会没把温嫒搞垮,反而气死了自己。

    因此他会想加快计划,什么样的变故,能让温嫒获得他的公司股份?

    他想到了最有效又快速的那种可能,那就是遗产继承!

    拟一份遗嘱,在他死后,遗嘱生效,遗嘱里写上受益人是温嫒,不就顺理成章把负债累累的公司塞到她手里。

    纪蜜忽然有了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猜想,又把目光投到审讯室里,为什么他们不说话,又为什么赵志达对着郑宏博笑得意味深长。

    赵志达知道纪蜜他们在看他,就算盯着对他来说是看不到外面情景的特质墙,也要露出那种事情还没完,你们警察还被我玩在手掌里,你们不知道的真相,我知道,可我就是不告诉你们,让你们抱憾终身的挑衅目光。

    赵志达对着郑宏博朝他看得墙面示意,从口型中,纪蜜看出了他说的内容,他说,警察在那里。

    然后郑宏博也转过头盯着墙面,笑得嘲讽。

    他说话的口型是,无能警察四个字。

    纪蜜严重皱眉,他们这是在公然挑战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