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我运气好还是坏,我在去交曲谱的路上,碰到了纪教授,我激动地上去找她,没想到纪教授这么好说话,我说了很多我很崇拜她,深刻表达我有多么期待当她助理,她就说她不是这场比赛的评委,所以可以帮我先看看曲谱,她说如果我能取胜,我们现在能遇上大概就是缘分,或许是老天注定要让我在这个是遇到她接受她的指点,然后在比赛中一举夺冠。”

    秦箐缓缓说着,话中浓浓地透露着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对神往的学术界站在顶端的教授的崇敬。

    乔纱依看着秦箐有一刹那仿佛看到了自己,不对,不是就一刹那,而是这段描述里的秦箐不就是她另一个乔纱依。

    作为女儿对颇有成就的母亲地发自内心地崇拜和向往。

    乔纱依只要一想到这不就是她自己,看着秦箐就越加觉得难受,也像是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反转一定是让她也要窒息的发展,乔纱依就突然连站也站不稳。

    看着乔纱依跌坐在沙发上,秦箐在汪淑芬和乔纱依都自顾着心思各异注意不到她的时候,勾着嘴角的笑意很快划过。

    “只是我的天赋有限,我非常有信心的作品被纪教授看了后,纪教授还算是委婉客气地说我或许可以再迟一点去交作品,有些小地方改一改,我当时心想太好了,原来只是小地方,所以大方向我的作品是受到教授认可的吧,我欣喜地聆听指点,但我再傻,听着教授指出了一出又一出的不合理,恍然明白,改改小地方不过是纪教授不想打击我说得好听话。”

    “事实是,我的作品毫无可取之处,平平无奇,入不了任何人的眼,更别说参赛了,你们不知道在纪教授离开时候最后对我看得那一眼,眼里透着的失望对我有多打击。”

    秦箐说着,配合着双肩微微颤抖。

    乔纱依看不下去,不自觉站起来,坐到她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箐接过乔纱依递过来的纸巾,不好意思地按了按自己被她硬挤出来湿润的眼角。

    “你很善良,可真的一点不像老师。”

    乔纱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时候说她跟纪水香不像,她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被你最崇拜的人看到了你最失败的作品,你会怎么做,如果是你,你一定会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和容易做错路。”

    乔纱依又是体贴地微微点头,表示她能感受到她在绝望走投无路的时候选择极端方式。

    “离参赛时间结束没几天了,我就是绞尽脑汁写不出来的东西就是写不出来,然后我迫不得已去网上搜索,想看看网友们都是如何寻找灵感的,而冥冥中让你在逼急了的时候其实要的不是什么真正的寻找灵感的方法,而是要挖取通往成功地捷径,我找了很多能获取灵感的方法,但都被我用各种没时间了太费事了我办不到为借口删除,只有一个方法点亮了我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