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年过去,石元吉也已经二十岁了。

    不知为何,米四达经过了十年岁月的洗礼,衰老的速度很快。在十年前,他还是一名精力充沛的壮年,而如今,已经是须发尽白的老人。

    他早已将金乌观的事务全权交予石元吉的处理,自己每天呆在书房里,整理书籍,撰写文字。

    “师父,你不是曦和的分身么?怎么还会老去?”

    不知是不是竭往山的经历的缘故,石元吉十分喜欢龙纹之术,自己经常钻研。不过由于米四达的督促,石元吉经常去书房学习,对其他法术也多有涉猎。

    了大量书籍后,石元吉明白师父的来历。可他并不惊讶,因为他在师父身边,已经见过了太多神迹。

    “我会老去,也会死。元吉,总有一天,你要独自承受生活的重担了。”

    就在前几天,他甚至悄悄地骑乘着老马,瞒着石元吉去府衙立了遗嘱,死后要将金乌观和所有财产都留给石元吉。

    石元吉已经成年,当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他内心中还是接受不了师父的决定,毕竟他只有师父一个亲人。

    当他赶到府衙,接回师父时,止不住的泪如雨下。无论米四达如何开导,他都很难接受师父的遗嘱。

    虽然米四达仍是金乌观的观主和庙祝,但石元吉早就全面管理金乌观的事务。香客的接待,曦和的供奉,田租的收取,都是由他一人打理。

    米四达真的老了。

    今天一早,石元吉便起床干活,收集泉水,打扫庭院,饲喂马匹,准备早饭。

    看着马棚里的老马津津有味地嚼着干草,他拍了拍马头“这么能吃,怎么你就胖不起来?”

    老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停止咀嚼,上下打量了石元吉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吃了起来。

    “你就会摇头!”石元吉腹诽道。

    他开启山门,准备迎接上门祭拜的香客,却见到山下一队人马朝山门行来。

    为首的是一名年轻人,锦衣玉裘,肥马宝鞍,端的是富家做派。

    小郁村的佃户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议论道。

    “这是谁啊?镇上来的?”

    “看样子是个富家公子,怎么跑到咱们这个小郁村来了?”

    “这你们都不认识?他是镇上盐官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