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点来说,应该是怨恨的感情占了大部分。

    还有嫉妒。

    看来她之前猜测的没有错,靳致的童年阴影十分之重,的确是因为童年、少年时期他的爸爸更加关注靳景而忽略了他导致的。

    而且他高中之后是去了国外读书的,那么在这样的期间接触的人又有谁还真是不言而喻。

    不然她实在是没想到靳致是在什么情况下和杜翼熟悉的。

    可是她从他的语气中还是不是很能听出靳晞是生是死。

    “茜茜,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靳致贴着她的耳廓说道,让人身上无端起了一阵战栗:“你在猜测我的父亲死了没死是吧?但是,他死了和活着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就像你在车厢上一直护着的谢君安,你一直护着他又有什么用?该死的还不是要死?该被人取笑还不是要被人取笑?该要做坏事……还不是也要做坏事……”

    “你知道吗?在你被我掳走的时候,我的好堂哥已经是中了毒了,他活不久的,如果再加上谢君安给他的解药,我想你很有可能还是要死在这里了。”

    “靳致,真的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苏卷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并非是开玩笑,但是她并不明白两兄弟之间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说是他责怪靳景当年的所作所为让他没了爸爸她又觉得不像,也就是说他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他和靳景都分开了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难道童年时期的阴影真的能带到现在吗?

    为了童年时期父亲的照顾不周也将所有怨恨迁怒到靳景身上的话,她觉得不可理喻。

    “茜茜,我现在可什么都没有做呢,你哪里看得出我做得绝了啊?”靳致近乎恶魔般在她耳边低语,浑身都散发出颓废怨毒的气息,“如果我做得绝的话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不过,又话说,茜茜你是怎样知道我是凶手的?就连我的堂哥好像也猜错了哦。”

    他在她的对面也拉了一张凳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只有头顶有一扇不起眼的窗,寒风不断地从窗户里呼啸进来,吹得苏卷洱整张脸变得更加雪白,恍如透明。

    这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人,角落里还有一个摄像头,无声记录着面前的一切。

    靳致双腿交叠,姿态极为放松,甚至是讽刺地看着她,可是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带着矛盾的痴迷,让人看了也不舒服。

    他仿佛没将她当作是人,只是一件有一丁点儿价值的玩物而已。

    苏卷洱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启唇说道:“他不是没发现,只是和我兵分两路,他去抓帮凶,我去抓主谋——也就是你而已。”

    “呵,你说他发现了我是主谋?怎么可能。”靳致分明不相信。

    “他是屡破不知道多少奇案的刑警,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私家侦探,你觉得我都能找到答案了,他会找不到吗?这根本就不可能。”苏卷洱的语气十分平静且理所当然,认为没什么是靳景破不了的。

    事实上,靳景在想明白全盘案件的时候那定然是能找到真凶是谁的,对于这一点,苏卷洱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