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苗苗正在人工过滤一本日记本。

    因为年代久远,日记本上的字迹略有模糊,加上字又潦草,柳苗苗看得颇为吃力。

    高通达走后,她装模作样又看了两分钟。

    而后,端起桌上的马克杯喝水,做出“一喝,才发现杯子是空的”的浮夸表情,接着又耸了个“我真是服了自己”的肩,这才起身离座,去茶水间。

    她走得急,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忘记拿水杯了。

    折回来取。

    桌上放着两个马克杯,一个是她惯常用的粉se杯子,只是不凑巧,被磕出了一个小豁口,另一个是薛正平送给她的红se写有“和”字的杯子。

    毫不迟疑,她端起了她的有豁口的粉se杯子。

    这或许是种隐喻,说明在她内心深处,宁肯抱守残缺,也不愿跟薛正平扯上关系。

    可惜,薛正平的工位与柳苗苗的离得远,薛正平看不到这一幕。

    茶水间的尽头,隐秘地开着一扇与墙同se得门,门内是个储物间,放着保洁阿姨用的扫帚、拖把、抹布之类的东西。

    茶水间没有人,柳苗苗直走到底。

    回头查看是否有人路过之际,一只大手,从储物间伸出,抄着她的腰,将她揽了进去。

    扫帚碰倒铁皮簸箕,发出清响。

    柳苗苗惊得不敢乱动,只好任由高通达做为。

    马克杯里残存的水漾了出来,浸sh了她腿上的一块布料。

    很快,有带着热度的手重重抚过。

    她咬着唇,避免自己叫出声。

    “si人。”待目光适应黑暗,她低声嗔怪。

    “嘘——”

    等心中的失意终于得到慰借,一切平静下来后,高通达才松开柳苗苗。

    两人一起聆听门外,确认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