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乌老爷子对吴老的医术赞叹不已,“我这些伤口之前麻痒难忍,不管用什么药都根除不了,我日日夜夜受着折磨,现在伤口不痒了,不痛了,晚上睡得好,精神自然就好了。”

    众人也跟着他称赞吴老,顺便问道:“听说你家也有几个人生病了,有吴老在,也一定药到病除啊。”

    “吴老只擅长治疗烧伤。”乌老爷子摇头,“别的病他都不擅长,琅儿会另外寻找大夫给其他人看病。”

    “那就有点可惜了……”

    乌老爷子一路上跟街坊打招呼,从街中逛到街尾,期间买了不少书籍和点心,书籍都带回去,点心都送给沿路遇到的乞丐和孩子,惹得他的身后跟了不少乞丐和孩子。

    他逛了约莫一个时辰就回去了,那些乞丐和孩子不敢跟他进凶宅,都问他:“老爷子什么时候再出门走走?”

    乌老爷子笑呵呵的道:“我在屋里待得太久了,家中遭遇火灾后气味也不太好闻,吴老让我每日都出来走走,只要天气好,不刮大风,不下雨,我应该都会出来。”

    那些乞丐和孩子可高兴了:“咱们就祝老爷子早上康复了。”

    这一天,乌老爷子伤情有了明显好转、可以出门转悠的消息又传开了。

    如同乌老爷子所说,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只要天气好,乌老爷子都会在中午的时候出来转转。

    这个消息传到风鸣安的耳朵里,风鸣安心里就是一动,对两名侍从道:“你们做好准备,明日午时我要去浅海街转转。”

    他不太相信乌老爷子的烧伤能治好,他要亲眼去看看。

    次日中午,他在浅海街东一里路口斜对面的酒楼二楼雅座上,看到了从窗下走过的乌老爷子。

    没错,这次出门,乌老爷子不坐轮椅,而是由一名下人搀扶着慢慢行走。他走得有点慢,走姿有些僵硬,这是因为烧伤导致肌肉萎缩的缘故,需要时间慢慢调养,才能让肌肉恢复以前的坚韧。

    风鸣安紧紧盯着乌老爷子的脸部,眼里透露出强烈的妒忌之色。

    他见过乌老爷子刚刚被烧伤时的惨状,他记得乌老爷子的脸上也有一块皮肉被烧伤了,虽然烧得不严重,但伤痕也极为明显,而现在呢,乌老爷子脸上的烧疤已经淡了许久,至少没有“破相”的危机了。

    两人都受到了烧伤,乌老爷子的烧伤还比他的严重呢,凭什么乌老爷子的伤能好得这么快,而他这个不管哪方面都比乌老爷子强太多的人物,直到现在还在承受烧伤的苦痛?

    “你,”他待乌老爷子走远后,他对一名侍从道,“你晚些等吴老回来以后去问问吴老,烧伤了一年左右的伤口还能不能治,唔,今天还是不要去问了,你明日再去问问。记住,不可透露任何关于我的情报。”

    他带着侍从来浅海街几回了,侍从对这条街熟悉得很,另外吴老已经成为这条街的名人,他住的屋子就在街边,人人都知道,风鸣安的侍从当然也是知道的。

    这名侍从当即道:“是。”

    次日傍晚,这名侍从出去了,天黑后返回,告诉风鸣安:“我问过吴大夫了,他说他得看到病人才能做出比较准确的判断,不过照他的经验,一年之内的伤口有希望加快恢复速度,若是用上好的药和精心调养,最好的结果是半年之内能恢复六成以上。”

    “吴大夫还说了,”他道,“最好的药很贵,没有足够的钱,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