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风猛然停下脚步,抬头,眼里迸出凌厉之色:“这事不对,父亲恐怕要出事了,我现在就去找父亲。吴老的住处在何处?”

    风夫人心慌慌的道:“你父亲带了二十多名暗卫过去,应该不会……”

    唐临风厉声道:“我问你吴老的住处在哪里!”

    “好、好像是在浅海街东一里入口处旁边的一间铺子,隔壁好像是一家药堂……”

    唐临风已经走出去,拍着门板大吼:“所有人都给我出来,随我赶去救人。”

    负责服侍、保护风鸣安夫妇的下人、侍卫等迅速现身,迅速汇聚过来,在唐临风面前站成几排。

    唐临风往外头走去:“带上你们的兵器,有马的尽量骑马,力赶往浅海街东一里入口处。”

    走到街头后,他刚跳上马背,忽尔又想到一件事,于是命令近侍:“你即刻回营,调一百精兵前往浅海街,事态紧急,动作要快,还有切勿声张。”

    如果吴老的事情真是一个陷阱,那就他和父亲现在带过去的那点人根本不够用。

    “是。”他的近侍只应了一声就立即掉转马头,力策马,往军营的方向狂奔而去。

    唐临风随后也往浅海街的方向奔去。

    他边跑边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件事,想到最后,他只在意一件事情——乌家人,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普通的书香之家?

    不,不可能。

    不管是他的直觉,还是他从母亲的叙述中,他都能感受得到乌家有问题。

    那么,如果乌家不是普通人家,又会是什么人?

    一个名字就这样闪过他的脑海——凤衔珠!

    如果乌家的背后是凤衔珠,那么,几乎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又假如真是凤衔珠在背后操纵乌家,那么……父亲这一去,只怕要糟糕了。

    一时间他惊出了冷汗,跑得更快了。

    此时的吴老居处,吴老已经配制好了膏药,亲自往风鸣安上半身的伤口上抹,风鸣安只觉得伤口清凉清凉的,好不舒坦,此外这膏药的药味很重,气味也颇为古怪,但闻起来并不觉得恶心。

    这时也已经过了午夜,正是风鸣安的日常沉睡时间,风鸣安有些犯困了,他并不想睡着,强行打起精神,只是不知怎的,他嗅着那股古怪的药味,困意越来越重,眼皮子慢慢的阖在一起。

    他打起盹来,脑袋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