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过乌公子了,乌公子说这宅子是他的东西,要走也应该是宅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走,凭什么要他走?他就是不服气,非要跟这宅子较劲,还说他一定会赢的,让大家等着看结果。”

    “哈哈哈——”众人都笑起来,觉得乌公子真是太迂腐,“他区区一个读书人,还想着打败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呢,听说他父亲还在病着,他就不怕他的父亲出事儿?”

    “怕啥怕,他自己和他夫人不也是病了么,我看啊,他是打算撑到死了。”

    “唉,说起来乌公子一家倒是好人,经常给街上的乞丐施舍,对人也客客气气的,真就这样死了,那还真是太可惜了……”

    “他们那叫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搬走就能活命,他们就是不肯搬,这能怪得了谁?至今还有街坊劝他们搬走呢,他们就是不听……”

    “说得也是,他们一家子到底为啥这么固执,那凶宅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群人就这个问题议论开来,基本上都是在说乌公子一家读书读多了,脑子坏掉了,不知变通。

    风鸣安听得忍不住了,不由大声插了一句:“我看乌家不是脑子坏掉了,而是已经中邪了,被宅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控制了想法,故而没有生过搬家这念头。”

    众人听得愣了一下后纷纷点头,深以为然:“还是这位老人家有眼力啊,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肯定会想着离开,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但乌家人却连离开的念头都没有,委实不正常,恐怕真的是中邪了……”

    “我看这凶宅里的邪祟是在故意弄玩乌家人呢,乌家人着了邪祟的道,花钱出力的找高人来驱邪,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他们还不自知,继续做着邪不压正的美梦……”

    “对了,我今日上午刚听到最新的消息,说昨日傍晚开始,凶宅四周忽然出现了许多流浪的猫狗,还有乌鸦聚在凶宅上空飞来飞去,不肯离开,这根本就是乌家要出大事的预兆啊……”

    “我的妈呀,若真有这样的事儿,凶宅里恐怕就要死人了,就不知道是谁先死了……”

    “乌鸦聚在凶宅上空,盘旋不去?”有人笑起来,“这样的奇观我倒要去看看了,有谁想跟我去看看不?”

    “我可不敢去,沾了那里的晦气就不好了。不是我故意吓你们,这几日来住在凶宅四周的住户纷纷生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那么多人同时生病,也很不正常啊……”

    “我们只是过去看看,不久待,能有什么问题?走走走,老子吃完了,现在就去看看,想看的跟我走,人多阳光足,不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有好几人站起来,一齐离开酒楼看热闹去了。

    风鸣安心里蠢蠢欲动,也想去一看究竟,但他考虑到时间不多,终究忍了下来,只在心里道:这事委实有趣,改日我再去看看好了。

    又过了三日之后,他再度出门,直往凶宅的方向行去。

    他是乘坐马车出门的,并没有机会听到新的市井闲谈,就这样一路到了浅海街。

    还没到目的地呢,马车就停了下来,不走了。

    风鸣安的侍从问道:“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