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尽欢被砸到了,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还“咯咯”的笑:“你越是如此,越是说明你心中烙下的伤害极深,我很想知道,你还打算认风鸣安作你的父亲吗?”

    认!为什么不认?

    风衔珠很想这么回嘴,但她知道她不能被君尽欢牵着鼻子走,还是忍了下来,冷冷的道:“你说我父亲欠你,到底欠你什么了?”

    “既然你父亲不要你了,我就告诉你吧。”君尽欢道,“风鸣安手中握有一大笔秘密的宝藏,那宝藏本来是我的。”

    “你是说我父亲为将时贪污的军饷和贿赂?”风衔珠冷笑,“我父亲都告诉我了,这事儿多年以前朝廷就调查过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你自诩聪明,居然会相信这种谣言,还为了这种谣言出卖良知,真是可笑!”

    君尽欢吃惊的看着着,眼睛眨了又眨,好一会儿才道:“你父亲就是这么告诉你的?而你都信了?”

    风衔珠愤怒的抄起另一只鞋子砸过去:“你这是什么反应?你又想说我父亲骗我不成?”

    “是哪。”君尽欢站得直直的,受了这一鞋子,“他确实是在骗你,连我这样的伪君子简直都看不下去了。”

    风衔珠一脸黑线,他也知道他是个伪君子?还引以为傲?

    啪!君尽欢握拳拍了拍窗棂,看似打抱不平的道:“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你听好了。”

    “风衔珠,”他左右看看后,“你父亲当年攻打丰国的时候,遇到了携带丰国皇室宝藏秘密出逃的丰国大将,两军少不了一番你死我活的厮杀,丰国大将败给你父亲,你父亲借机侵占了那笔宝藏,秘密转移和隐藏起来,而后又杀人灭口,将当时在场的部下都杀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个秘密一直被他隐藏得很好。”

    风衔珠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了,唯有冷笑:“知情人都死了,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

    “因为,我们查了很久。”君尽欢道,“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这笔宝藏?这笔宝藏在丰国灭亡之时忽然失踪,你可知道又有多少人在暗中寻找这笔宝藏?就因为你的父亲做得太隐秘,我们查了这么多年,才查到你的父亲头上。”

    风衔珠冷笑:“证据呢?”

    “如果有证据,皇帝还不直接抓了你父亲,大刑侍候?”君尽欢道,“皇帝也一直在寻找那笔宝藏,他找了十几年后也开始怀疑你父亲,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种种传闻和蛛丝马迹,所以才默许乌衣卫对你父亲动手,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让任何嫌疑人手握那笔宝藏。”

    风衔珠听得心惊,她还是不相信君尽欢的话,但她必须承认,君尽欢的说法能解释为何乌衣卫要对她父亲下手。

    “那笔宝藏,有多值钱?”她试探。

    “超乎你的想象。”君尽欢盯着她,微笑,“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笔宝藏究竟值多少,但我确定,至少足够买下整个天泽城了,连同天泽城的驻军哦。”

    风衔珠眼皮子“突突”的跳:“那、那也有可能是别人陷害我父亲。”

    “也许罢。”君尽欢道,“但,距离那笔宝藏消失踪已经十四年了,各方势力查到现在就查到了风鸣安,你真当这些势力是吃白饭的?”

    风衔珠又沉默了片刻后,不服:“如果我父亲真的手握这笔宝藏,他为何待到老了还不动用?他死死护住这笔宝藏,难道只是为了当成个人收藏,带着入土?”

    “是,这确实是很大的疑问。”君尽欢点头,有些苦恼的点了点额头,“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也就是这个问题。丰国灭亡之后风鸣安就归隐了,他先在京城住了几年,没有任何可疑之举,而后他举家离开京城,数次搬迁,与京城、军中再也没有任何往来,甚至连他以前的同僚、部下都不知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