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望道:“但凡在皇宫服役者,无不经历过血战,痛恨丰国人和泽国人的居多,尤其是月无泽被杀的事情传到皇宫后,因此而痛恨凤衔珠的人肯定不少,我们要拉拢宫里的人跟我一起对付凤衔珠并不难。

    我与海蓉接受了月皎皎的建议,三人一起回到宫中。因为月皎皎已经被逐出皇宫,我便让她改头换面,由我担保,以我侄女的名义进宫,就说想给她在宫里谋个差事。

    进宫之后,我与月皎皎去找帮手,海蓉则去见凤衔珠,伺机给凤衔珠下药……”

    他看向月皎皎,月皎皎道:“那些药是由我提供的,我长年参与作战,保管过很多药材和药品,手上也有一些备用的,我给海蓉提供的是麻醉药和软筋散,两者一起混用,效果更好。

    为了防止凤衔珠看出端倪,我指使海蓉将两种药混合在凤衔珠所敷的膏药中,抹在她的伤口上,这样虽然会令药效发作慢一些,却不易察觉。”

    海蓉喃喃:“我比往常晚了大半个时辰才给凤大人准备午膳,当时我很是心虚,凤大人见我模样有异,问我怎么了,我撒谎说我被意中人给抛弃了,跟意中人吵了一架,故而回来迟了,凤大人并未起疑,用了午膳后让我换药,接着午憩去了……”

    月望道:“在凤衔珠熟睡的时候,我找了多名侍卫前去听海阁闹事,说是凤衔珠谋害了月无泽,他们要找凤衔珠算账,听海阁的侍卫都被引了过来,双方大打出手,海蓉和另外一名宫女海兰则跑去见凤衔珠,呃,海兰也被我们说服,决定参与这场行动。”

    海蓉道:“海兰的身高、体形与凤大人比较相似,我让海兰穿上凤大人穿的衣服,打扮成凤大人的模样,冒充凤大人在前屋喝茶,而后又给凤大人穿上侍卫的衣服,打扮成侍卫的模样,绑好,将她从窗子里吊下去,交给在阁楼下方等待的月望大人。”

    凤衔珠住的阁楼有上下两层,二楼的窗子下方乃是皇宫西北角的一片幽静树林,平时少有人经过,但也日夜有人巡守。

    显然,这个时候,这片幽林里的侍卫要么被调走了,要么也加入了海望等人。

    月镜离听到这里的时候,目光看向一边的阿蒙:“阿蒙,你怎么说?”

    已经长得相当高大的阿蒙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双脚并得紧紧的,头垂得低低的,双手交握,手指互绞,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主人,阿蒙知道错了。”阿蒙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怯怯的,随时都会哭出声来的样子,“凤衔珠失踪的时候,阿蒙一直躲在大树上,没有看到奇怪的人接近凤衔珠,接触凤衔珠的只有几个皇宫里的侍女,阿蒙不都认识她们,但也没看出她们是坏人,那个假的凤衔珠一直坐在屋子里喝茶,阿蒙看不到她的脸,真的不知道她是假的……”

    月镜离静静的听他说,也不说话。

    阿蒙边说边偷偷的抬眼瞟他,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心里更慌了:“都怪阿蒙笨蛋,没有发现凤衔珠是假的,阿蒙应该、应该……”

    他憋了好一会儿都憋不出什么主意来,在那种时候,他应该怎么样才能发现那些侍女是坏人?才能发现那个“凤衔珠”是假的?

    他确实天生神力,五官敏锐,身体也是超乎常人的灵敏,但脑子确实谈不上多好。

    “你的过错,我过后再跟你算。”月镜离收回目光,落在月望几人身上,“继续说。”

    谁会去防着凤衔珠身边的侍女?

    莫说阿蒙,即使是凤衔珠也不会时时提防这些与她无怨无仇、又是皇宫挑选后指派给她的据说是品行极好的侍女,否则,她将活得有多累?

    月望道:“除了我们三个之外,我们还找到了十一个人,他们全都自愿加入我们,我们想办法调走或蒙混过了一路上的侍卫和宫女,将凤衔珠带到秘洞入口,从那里进入秘洞……”

    “秘洞的事情,是我说出来的。”月皎皎道,“他们都不知道秘洞的存在,是我将他们带到秘洞的入口,进入秘洞,再穿过秘洞抵达海边,一路上我还在几处重要的路口做了指示,谨防他们不慎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