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就把午间的事情和盘托出,又把自己的一番说辞重新跟丁肇鼎讲了一遍。丁肇鼎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几个细节,才将信将疑的放过丁乙。

    “啪啪啪”又是一阵敲门声,屋里的人一个个惊慌失措。

    “谁呀?”吴淑惠问道。

    “伯母是我,袁真。”屋里的人一起长吁一口气。

    门只开了一条缝,吴淑惠看到外面的袁真正眯着眼睛往屋里看,“阿真,你找小乙有事吗?”吴淑惠自己都没有觉得自己今天有多奇怪。

    “没事,就是过来找他玩。”袁真道。

    “这样啊,丁乙还没吃饭,等他吃了饭,让他过去找你好吗?”吴淑惠堵住大门,不放袁真进来。

    袁真只有讪讪的说了声好,转身离去了。

    “妈,你这是怎么啦?不要做这么奇怪的事,也不要讲这么奇怪的话了。”丁乙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家子的神经过敏。

    “我怎么奇怪啦,不是和平常一样么?”吴淑惠生气道。

    “你们都太神经过敏了,自己都不觉得吗,妈,你平时会把门堵住,不放袁真进来吗?还是有吃饭的时候不让人进门的习惯?不要再神经兮兮了,今天你们还吃不吃饭?睡不睡觉?就这点钱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丁乙都有些无语了,自己的家人还都是些没见识的穷苦人啊。

    丁肇鼎也觉得大家都太不自然,有些疑神疑鬼了,安慰大家道:“大家都别那么紧张了,小乙说的对,以前我们家没钱的时候,大家是怎样的,现在还是该那样,这钱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还有十来块的金元债务,这个是必须要先还的,剩下的给老大留十块作为去学校的费用,再挪出四百块给丁乙的东家,在拿三十块给孩子的舅舅,剩下的留倆块家用,其它的都存起来。就这么办吧。老大,现在你读书的钱算是你弟弟帮你筹齐了,这两年你可要好好的读书,不用再到外面打工,丑话说在前头,考不上大学,可别怪你爹家法无情。”

    “好好的说话,不就行了,干嘛要吓唬孩子。”吴淑惠不满的抱怨道。

    “啪啪啪”又是一阵敲门声,家里人明显的又是一阵紧张。

    “谁呀?”吴淑惠问道。

    “请问丁乙,丁小弟住在这儿吗?”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吴淑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是一个相貌英俊,衣着华美的年轻人,关键是他随身带有一柄佩剑。在这个阶级划分十分明显的国度,佩剑只能是修真者才享有的特权。平民随身只能绰刀,佩剑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修真者的象征。

    这是一个修真者!吴淑惠突然觉得口有点干:“大人,请问您有什么贵干?”

    “丁乙小兄弟是住在这儿吗?”那个青年于是又问了一句。

    “是兰萱大哥,兰萱大哥你好,请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找我有事吗?”丁乙已经从门缝看见了外面的来人。

    来的人居然是兰萱,这还真的出乎丁乙的意料。

    吴淑惠哆嗦着打开了房门,回头看了眼丁肇鼎,丁肇鼎也是脸色一片惨白。难道是这个修真者要讨还昨天丁乙带回来的回礼吗?丁肇鼎暗暗自责,不该听信丁乙的话,一个不到十岁的稚子又那里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呢。难道三十多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么,丁肇鼎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