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揪着眉头看向身后的绘幽凌,他都忘了这件事也是想要询问绘幽凌一下,之前见她好生气的样子。

    只是话还没问出后,就听到绘幽凌凉凉一句“闭嘴,我要睡了,很累,懂?”

    被武力镇压的鸣人委屈地蹙起了眉头,最后只能耷拉着头,乖巧地点点头“嗯嗯。”

    绘幽凌听到他这无辜的回答,勾着嘴角笑了起来。

    牙的眸子有些悲伤地看向与自己一样被威胁的鸣人,却见这家伙只是一脸乖巧的模样,当即恨不得冲上去就咬他一口。

    “太没出息了,怎么能那样容易就被镇压了!”牙的话含在嘴里,小声叨叨,说话的时候还只敢朝着赤丸。

    “汪!”赤丸朝着牙嫌弃的叫了一声。

    牙一下炸毛“赤丸,居然连你也这么嫌弃我,我们可是最忠实的伙伴啊!”

    香磷也偏头看向绘幽凌,看着炸毛的牙,轻嘲一笑,让你之前提团藏那个家伙,还说什么火影这样的话,绘幽凌肯定会生气。

    卡卡西在一旁窥视着一切的眸色深了深,绘幽凌能依靠平时的人设将她的伙伴压住,就没想到其实能将所有都看破的只有他吗?

    不。

    她一定知道啊,可是她不在乎,她很有自信自己不会点明,为什么那么自信呢?

    他想是之前和分身谈那些话的原因。

    “善或者恶,正义或者邪恶在这个世界都没有绝对的界限,毕竟仇恨一直都在延续,我们所坚定的信念,也只是从自己那个小小的世界总结出来的,也许来自他人,也许来自自我的感悟。”

    “但是,就像佩恩所说,没有感同身受的痛苦,没有人能理解你为何这样选择,他们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指责他人,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指责他人。”

    感同身受的痛苦。

    他体会过了吗?

    体会过了。

    就在绘幽凌将那道锁链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当初那些被他锁死在心房里的情绪被毫无保留的引出,从没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无助的绝望和悲伤之意。

    似被掠夺了飞行能力的小鸟,似被践踏的蝼蚁。

    更无法忘怀的还是对于自我的悔恨,对于自我的唾弃。

    他原本就是一个念旧之人,也是一个无法轻易释怀之人,很多时候都是困死在那种情绪里的困兽,只有暗自舔舐腐烂在心中的伤口,也只有在站在英雄碑前哀悼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得到一点点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