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真的要走了吗?”

    海中荒岛,清茶拉着秦弈的衣角,鼻子一抽一抽的:“这次见面,都没和师叔玩。”

    秦弈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呆毛,柔声道:“师叔也想陪清茶玩……但师叔有很多事要做。”

    真像是出门上班之前的家长,被家里的小孩拉住依依不舍一样。可实际上清茶已经不是小孩了,她外表从来都是一个十三四的少女。

    但此心纯净,一如孩童。

    清茶抽着鼻子道:“师父也这么说,她说师叔要是可以选择,大概恨不得躺在羽人岛夜夜笙歌一辈子不出来。”

    “……”秦弈闻到了隔空而来的醋意。

    为啥说羽人岛,不说建木巅?

    酸味都把海风盖过去了。

    秦弈回首而望,依稀可见遥远的建木之巅,衣袂飘飘,静静凝眸。

    两人的眼眸隔着千里对视,却如在眼前。乾元之念,已经很是玄奇。

    师姐非不相送,只是怕别离。

    她别离多次,越发讨厌送别的感觉。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师姐这种死文青此时什么思绪,秦弈完可以体会。

    此番大家是在他乡相见,分外不同。如今大事已毕,本以为至少可以在建木之巅没羞没臊好几个月,大不了分一点时间去羽人岛嘛……结果话都没说两句,眨眼就要走了。

    谁舍得?

    可是昆仑造化有多大,谁都有数,师姐自己不合适去、也没多少兴趣,总不能说你也别去了,在家里呆着……那叫拖后腿,居云岫才不做那么沙雕的事情。

    所以派个清茶做送别代表,旁边还有一只安安。

    秦弈收回目光,再度摸了摸清茶的呆毛:“很快的,昆仑虚说破天了也不就是一个探险秘境?还能是个大世界不成?说不定我出来了你们还在建木没走呢。”

    清茶咧嘴笑了:“那师叔早点回来,清茶画画给师叔看。”

    “画本子?”秦弈瞥了眼安安。

    安安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