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皮妖母一直在寻找的容貌相似的女孩,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自己的孩子准备。

    它的孩子一直在冒充花家大小姐,想要取代的人,自然不是花时锦,而是花时锦的亲姐姐。

    只不过亲姐妹容貌极为相像,玄武宗内的少女才会说花时锦与它“一模一样”,而尤念与关山月也被误导,认为骨皮妖的取代目标是花时锦。

    花父,很有可能一直知道自己的妻子是骨皮妖母,并深爱着它。

    尤念谎称花时锦被魔物侵染之时,花父便因此推测出了尤念与关山月二人此行历练的目的。

    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妖妻,便假装万念俱灰,自己撞入尤念的圈套。

    方才,花父其实知道有人在偷看,便故意演了这一出戏。

    他先让妖母昏睡,以让它可以置身事外,再用骨皮妖子来佐证他自己骨皮妖母的身份,用他自己和妖子的命,来换他爱妻的命。

    ......以上这一切,是尤念在方才短短的时间内,想出的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事实究竟如何,且看那刺向床榻的斩邪。

    斩邪是桃花木剑,剑刃滞钝,并不会伤人,但对妖的伤害极大。

    只见斩邪飞入床幔,就仿佛见到了猎物的苍鹰,速度陡然变快,向花夫人刺去。

    昏迷中的花夫人毫无反抗,直接被斩邪刺中,人的皮囊迅速退去,露出乌黑色的、布满褶皱的皮肉。

    它顿时瞪大了眼睛,惨叫一声从床榻上弹起,捂着自己的流血的伤口,滚了出来。

    它现了原形,正是残害了无数少女的骨皮妖母!

    尤念:“天呐......”

    骨皮妖子见到母亲受伤,顶着巨大的灵力压制爬了过去,它抱起妖母,痛苦地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它抬起头,两只凸起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恶狠狠地瞪向尤念。

    尤念的灵力在快速消耗,眉间的灵印开始闪烁,周身的灵力压制逐渐减弱。

    她一手拎着花时锦,一手扶住了墙壁,看起来似乎体力不支,快要撑不住了。

    见状,骨皮妖子猛地张开大嘴,尖叫着跳上房梁向尤念冲去。

    它的嘴几乎和脸一样大,血淋淋的舌头向外伸长,两颗尖锐的獠牙上粘连着粘稠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