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扬见他刨根究底,只能说,“我知道的时候,还是三年前,她从江南漕运回来,受了伤,二殿下来凌家看她,我和三哥吓了一跳,我想问七妹,三哥拦了我,没让问,说当做不知道。后来,二殿下便没来了,我也就不问了。直到今年,也就是二殿下深夜找来几次,等她回府,大概是有要事儿相商,有些勤,后来妹妹说瞧上你了,我没忍住问她与二殿下的事儿,她才与我说了当年的事儿,她说,既做了宝剑,那便是一把宝剑,冲锋陷阵她拿手,妥帖收藏不可能,所以,她不喜欢萧枕,只是报恩扶持他而已,他一日登不上皇位,她一日便不算报完救命之恩。”

    凌云扬说的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把自己知道的细情都吐完后,拍着宴轻的肩膀,苦口婆心,“所以,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大可放心,七妹是不会喜欢萧枕的,她喜欢的就是你,没错了。”

    宴轻点头,但还是不想放过凌云扬,对他说,“那四舅兄这么说的话,那他是还没解除婚约,便喜欢上我了?”

    凌云扬眨眨眼睛,很想点头,但这头点不下去。

    宴轻这回很直接,“四舅兄就说了吧!反正,我早晚会知道的。”

    “我该说的都说了啊,你还想知道什么,再没有了。”凌云扬摇头。

    宴轻闲闲地坐着,懒散地说,“比如,我与秦桓在杏花村喝酒那日,她背后做了什么,竟然让我头脑一热,怜悯之心大发,替秦桓娶她?”

    凌云扬睁大了眼睛,“你、你……”

    他险些脱口而出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他很是惊了个够呛。

    宴轻扯着唇角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既然做了,就不可能瞒得住我。”

    凌云扬觉得这不太好,他吓吓地看着宴轻,想着七妹煮熟的未婚夫怕是要丢了吧?

    “四舅兄说吧!”宴轻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我没想与她悔婚,我已答应姑祖母,婚期推迟到明年春天。”

    凌云扬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坚决地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萧枕的事儿,他被逼无奈,为了证明妹妹和萧枕没有相爱的关系,为了怕宴轻自己当真划花自己的脸,他可以说出因果缘由,但是这个妹妹算计他的事儿,他是死活都不能说了。

    试问,有谁能忍受自己是被算计了婚事儿?尤其宴轻这个人对婚事儿从来都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的拒绝。

    他虽然喝多了酒,但还不至于傻透。

    宴轻一笑,“是不是她给我下了什么药?”

    凌云扬:“……”

    他“咣当”一头躺在地上,耍赖,“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了,这件事儿,你去问三哥吧,我一个天天读书奋进的,哪里知道这么多的事儿。”

    他闭上眼睛,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脸,不再看宴轻,“我头疼,我困了,我要睡觉。”

    宴轻见他如此,倒也好说话,“行,四舅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