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听完了全程,等那内侍离开后,趁着给大郑夫人捏腿的空隙,她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夫人,这当真没问题吗?倘若查出来?”

    大郑夫人捡起书卷继续看,嗓音冷清:“那也查不到你我头上。”

    见大郑夫人镇静冷清,芙蓉低下了头也不敢再多问。

    想必夫人是有自己的法子的,就是不知道射偶人到底管不管用。

    又不禁感叹。

    夫人当真不愧为郑家女郎,果然性情沉密,锋芒不露。

    自那天宫宴后,牧临川便若无其事地常常晃悠到永巷来,少年瞪着兔子眼,一脸无辜,就好像之前压根就没晾过她。

    拂拂眨眨眼,她算是发现了,这小暴君没别的优点,唯独一点,宫斗这事儿全让牧临川一人代劳了。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拂拂一边低头解裙带换衣服一边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飞扬。

    这点又和幺妮很像,幺妮比她更聪明,心眼更多,往日别人欺负到她面前来的时候,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地里惯会使那些机灵的小绊子。

    哐当!

    门被人从屋外推开。

    少年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一样从屋外刮了进来。

    进门前放缓了步子,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来得有点儿频繁,少年作出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猩红的眼一扫。

    什么话也没说,就也往榻上一瘫,霸占了陆拂拂的床榻。

    拂拂手一个哆嗦,差点儿跳起来,捂着胸口的系带,一时间目瞪口呆:“你、你!”

    “我怎么了?”少年无辜地看着她,那双兔子一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拂拂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进门怎么都不敲门的?”

    幸好她里面还穿了里衣,这还是换衣服呢,要是她在洗澡呢?岂不是都被这小暴君看光了?

    牧临川眨巴着眼,眼里水光潋滟,看着竟然有几分惊讶和委屈:“你是孤的夫人,孤为何要敲门。”

    还没多躺一会儿呢,少年突然皱起眉,伸手往枕头下面一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