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谈崩了。

    与其说是又谈崩了,不如说牧临川他又犯病了。

    拂拂心里升腾起了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

    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拂拂抿紧了唇,刚刚在琅嬛阁里她有过挣扎,有过害怕,但唯独没有厌恶。

    独自一人坐在琅嬛阁里,牧临川淡定地光着身子走到了地上那一堆衣物前,翻出来了那把没用上的错金刀,对着刀刃怔忪出神。

    刀刃反射出一线寒光,倒映出了一张模糊扭曲的人脸。

    佛菩萨知道,他刚刚是有多想动刀子。

    牧临川箕踞而坐。

    仿佛有个声音微笑着在说,折下来,将那一支莲花折下来,就用这把错金刀。暴虐与毁灭的欲望,迫使他想要将那一痕雪脯,一捧白荷慢条斯理地割下来,奉于唇前虔诚地亲吻。

    他恶劣地想要看她哭得再大声一点儿,想要看她又踹又踢的挣扎。

    少年眼睫微颤。

    却又有另一股欲望,迫使他跪下来,想要被其碾入泥地里,想要顶礼膜拜,想要俯首称臣。

    接下来着几天,牧临川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拔|吊无情,把陆拂拂晾在了枍栺殿内,不闻不问。

    而拂拂这几天也无暇去琢磨牧临川的用意。

    少女怔怔地依靠在熏笼边,乌云般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腰后,内心五味杂陈。

    琅嬛阁内发生的这一切,让拂拂觉得憋闷生气,恨不得一拳捶花牧临川的脸,可唯独没有厌恶。

    这给她敲响了警钟。

    她是不是喜欢上牧临川了。可她喜欢上牧临川什么?喜欢上他变.态吗?

    拂拂皱着眉,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

    在此之前,少女从未谈过恋爱,对于感情的所有想象与了解无不来自于言情中的只言片语。

    拂拂咬着唇,憋闷地想。

    她肯定是这段时间病糊涂了,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上牧临川了。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真的喜欢上了牧临川,可牧临川呢?牧临川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呢?一个有趣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