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锋忽然转朝自己挥刀,金珂抚m0玉镯的手停顿,抬眸淡淡一笑:「贵妃,没这严重的。今日的重午陛下不yu兴师动众,让本g0ng一切从简;太后早已远游楚州还未归g0ng,就我们几个聚一聚,且凤鸾殿与金明池相邻,上船用不着太多时间。至於红妃……她就迟这日,亦不至一盏茶的时间,不碍事的。」

    「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不罚了?」窦贵妃的一双柳眉高高扬起,一脸不可置信又感到荒谬:「皇后娘娘这可不妥了,莫非您是要包庇红妃?」

    「她说有事耽搁了,并非刻意。要责罚,听完了才好知道是什麽样的责。」金珂贵为皇后对嫔妃针锋相对司空见惯,却不代表她得装聋作哑任由火烧上自己。「若不问清楚缘由,就不分青红皂白问责的话,怕是本g0ng得先问责贵妃过去数次因打扮来迟的小事了。」

    描绘姣好的粉唇一抿,窦贵妃不再吭声。

    重新掌控了局面,皇后不愠不火,目光重新锁在李綪身上。「红妃你说说,你是因何事耽搁了?」

    「回皇后娘娘,妾是为了等汤。」

    「汤?该不会是那个助孕汤吧。」窦贵妃不屑哼笑,清脆的声嗓略带酸劲嘲讽:「那也是没办法了,这汤是陛下赏赐给红妃的,咱们都得等,都得等红妃慢慢喝完那碗汤药。」

    「姊姊这席话,听起来像是埋怨皇上?」低啜着珠露茶的柔妃忽然cHa上话题,笑靥始终如她人一般秀气温婉。「皇上喜欢孩子,自然是盼着红妃妹妹生下龙子,让她喝此汤物又有何不对?」

    「哼,我有说我不等,我有说不对吗?柔妃你看书看多了,书里圣贤都最忌讳断章取义了,你可别犯了啊。」窦贵妃骤然笑了下,尽管已过三十却仍少nV般娇媚:「本g0ng只是觉着这可从未有过先例,倒是大开眼界了,陛下真是对红妃疼Ai有加呢。」

    「不只贵妃大开眼界,妾也大开眼界。」李綪似笑非笑瞟了贵妃,对方口里的醋她都不知道喝过多少桶了。「今日妾并没有喝到汤药。」

    「那是为何?」金皇后奇声问。

    「汤药一直是御前大g0ngnV所烹,通常於膳後食用。不巧今个儿妾起身用膳後,直到方才都没有等到御前大g0ngnV奉汤来,施品也三催四请也不来,妾只得亲自去找大g0ngnV。没料想,大g0ngnV正在搓洗沐浴忙得很,要待她梳妆完毕再来伺候本g0ng,妾深恐不及便先行赶来。」说到此处,她福身致礼,「不过,妾依然来迟,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窦贵妃听了先是大笑,引来其他嫔妃的注目,她也不以为意,直到用帕子轻轻按压眼角虚假的泪水,她才说:「太好笑了,红妃你说的是天方夜谭吗?陛下的御前g0ngnV岂敢如此胆大妄为,蔑视皇上旨意?你要编故事也得编得真点,这汤药天天喝,难不成这大g0ngnV还天天让你等?皇上这个月都在你盛香殿岂会不知?」

    「呵,有哪里像天方夜谭的?贵妃在g0ng中经历b我还久,见识过的手段也b我多才是,群花争奇斗YAn屡见不鲜。」李綪斜眼扫了她,嘴上失礼,睥睨中的嘲讽ch11u0。

    「到底贵妃单纯天真,在深g0ng真是难得可贵,莫怪陛下会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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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贵妃,是妾有眼不识。」

    「李綪!」窦贵妃B0然大怒,黑白分明又水亮的大眼瞠得更圆,活像要嗑下李綪的脑袋,却被一旁的夏嫔按下。

    她转瞪向夏嫔,对方却默默游移开目光。她自是懂得个中道理,几度吐息强压下内心掀起的怒涛。

    「当然,贵妃信不信我也无所谓,我仅是向皇后娘娘解释我因何故来迟,罚与不罚,全权交於皇后娘娘定夺。」

    对於旁人恨不得嗑掉自己脑袋的凶恶目光,李綪完全不痛不痒,甚至乐於接受这等目光──这无疑是丧家败犬的屈辱嫉恨,她小时候在那些手下败将眼底看得特别多。

    因为她是nV人,当她夙夜匪懈练习之後在b试中击败他们,那些心高气傲的兵将或贵族子弟眼底尽是屈辱以及不屑,困兽般要拆解她四肢,说话尽是她能击败他们全仗着他们让步或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