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外响起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扈从打偏了,板子打在地上,发出“啪”一声。

    除了萧砚夕,其余人全将视线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萧荆背手站在门外,脸沉如锅底。

    掌珠张张小嘴,发不出声音。

    张怀喜第一个反应过来,颠着壮壮的身板跑过去,两眼放光,卑躬屈膝道:“老爷子,可找到您了。”

    扈从们放下手中利刃,齐齐跪地。

    萧荆重重哼一声,甩袖走进院子,看都没看萧砚夕一眼,径直来到长椅前,弯腰问掌珠,“可还行?”

    掌珠眼眶湿润,点点头,“嗯。”

    萧荆安抚地拍拍她的头,胸前伤口因动怒,崩出了血,“刚刚谁动的手?”

    施板子的扈从苦不堪言,委屈地承下了所有,“是小人。”

    “自罚三十大板。”

    “...诺。”扈从拿起板子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慢着。”一直缄默的萧砚夕冷冷开口。

    萧荆看向他,声音更冷,“怎么,朕命令侍卫,还需经过你同意?”

    朕?

    朕?!

    掌珠和孙寡妇震惊了,尤其是孙寡妇,连屁股上的疼都忘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老者。

    萧砚夕迎上萧荆的视线,淡淡眨眼,“您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萧荆抿唇。

    萧砚夕站起身,月白宽袍被金丝银钩缂带勒住,宽肩窄腰,宛如猎豹,“身在皇位,心向逍遥,您这皇帝做的挺自在。”

    他斜睨掌珠一眼,冷嘲道:“也是,枯木逢春,心早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