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以为他又想挖苦她,赶忙道:“殿下若没旁的吩咐,我先回去了。”

    “宋夫人忙着应酬,没空理你,你回去作甚?”

    掌珠找不到其他借口,抬眸看他,闷闷的情绪显而易见。

    萧砚夕是何其骄傲的人,见她不待见自己,脸色阴沉,“明掌珠,谁给你的胆子?”

    敢无视他。

    掌珠不知哪里得罪了他,犟劲儿一上来,头扭到一旁,不想再揣测他的意图,在她看来,太子爷弹指间就能定夺他人前程和生死,不是说几句软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看小姑娘扭头噘着嘴,颇为好笑,许是跟她“熟”了,萧砚夕忽然起了逗弄心思,故意问道:“这些日子,孤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给你一个交代。”

    掌珠心一提,惶恐地看着他,抢先道:“我不入宫。”

    萧砚夕眯起凤眸,想是从未被人拒绝过,冷不丁出现一个小孤女对他又排斥又嫌弃,心里有些微妙,阴嗖嗖地问:“入宫?”

    他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倾身逼近,两人鼻息相织,周围一瞬静谧,“把心放肚子里,从太子妃到奉仪,都会甄选出身高贵、才艺俱佳的女子,你算什么?”

    嘲讽的话时常听,这句最甚,掌珠鼻尖一酸,眼眶随之变红,“民女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没有想着高攀。”

    本以为气哭她,自己心里会好受,可听她顶嘴,心里更为不舒坦,“验脉了吗?”

    怕她赖上他吗?掌珠彻底红了眼眶,只是单纯的委屈。

    萧砚夕淡声道:“五日后秋狩,你随宋屹安一同前来,孤让太医为你诊脉。”

    掌珠渐渐竖起身上的刺,“殿下不如直接赐我一碗避子汤。”

    萧砚夕一愣,冷笑道:“行。”

    小崽崽甜甜的声音回荡耳畔,掌珠下意识捂住小腹。

    瞧见她的小动作,萧砚夕哂了一声,像是看透了她的伎俩,拇指摩挲她细腻的下巴,“怎么,口是心非了,想给孤生孩子?”

    他动作轻佻,掌珠向后躲,“殿下自重……”

    “自重?”萧砚夕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细腰,薄唇吐出的气息氤氲在她眼帘上,“勾引孤时,怎么没见你自重?”

    萧砚夕带领景国公等人,朝林中进发。巳时三刻时,一只罕见紫貂出现在枝头,正在用爪子梳理头上的毛发。萧砚夕抬下手指,“捕到者,大赏。”

    景国公和众将士奋力去抓,紫貂受到惊吓,哧溜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