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那点被凉浴浇灭的火种再次窜起,连呼吸都重了几许。

    察觉不对劲,季知意往后缩去,缩在床头,“你不许欺负我。”

    “意儿,”宋辰昭掀开被子,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是该做最亲密的事吗?”

    被男人揽进怀里,季知意整个人如烫热的虾子,小幅度挣扎起来,“我没做好准备,你放开我。”

    “你还要做多久准备?”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渴望许久的女人,还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宋辰昭再不想做君子。

    面对男人咄咄逼人的问话,季知意咬住朱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要做多久的准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生性无拘无束,不喜被人安排,更不喜被人强迫,可对方是宋辰昭,又让她生不出恨意,就是有些别扭。自小把他当哥哥,忽然成了夫君,还要做那种亲密的事,使她从心底生出排斥。

    得不到她的回答,宋辰昭身子一歪,将她压在被褥之上。。盯着那张紧紧抿着的唇,心下一狠,重重吻了上去。

    从未被采撷的娇唇又软又甜,宋辰昭厮磨几下,开始吸吮。

    忽然被吮住唇,季知意浑身发抖,愣愣盯着淡色承尘,紧紧闭上眼睛。

    可随着视线暗去,感官被无限放大。那种缠绵的窒息感令她蓦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俊美男子同样睁着眼,凝睇她的表情。

    呼吸不顺,季知意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唔唔......”

    宋辰昭松开她,撑起上半身,盯着她半启的红唇。姑娘唇红齿白,体态娇美,如枝头初绽的花苞,引人垂爱。

    “意儿。”宋辰昭握住她的手,捂住自己胸口,“这里,曾为你,第一次失了节律。”

    当年,初入国子监就读,因平日里饱读诗书,成了同辈们标榜的目标。久而久之,在行为举止上,都会刻意严于律己,担心自己因倦怠,被人议论。

    那时年少,也是真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直到一日雨夜,季大学士带着六岁的女儿来到国子监接长子回府,宋辰昭才有了与季知意接触的机会。

    七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撑着一把油纸伞,与长兄说说笑笑,时不时扮个鬼脸,生动得好似画中偷跑出来的驯鹿。

    那时他方知,世家贵女也有活泼的人儿。不过那时他年岁小,从未想过与风月沾边,只是记住了这个活泼的季府六姑娘。

    后来,宋、季两家走动频繁,两家的孩子也多了交集。每次季知意跟着季大学士来府上,娇憨的模样总是惹笑众人,包括不苟言笑的他。

    像是平静的湖面,总会映出依依杨柳,而他沉寂的眸光中,映出了她鲜活的身影。

    他等她许多年,终于盼到她及笄了。可及笄的她,再不会对他露出毫无戒备的笑。因为,他对她的视线同样变了,变得炙热如火。

    喜床上,宋辰昭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再次去寻她的唇。

    季知意偏头躲开,却感觉脖颈一温。男人吻在了她脖间,一寸寸烫热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