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样说,死老头子肯给钱吗?”顾钰愤愤不平地道。

    这孩子,真是个白眼狼!

    “他与你有着血缘关系!是你的亲生父亲!”方茹恨不得打他一顿,将他打醒才好。

    “我一直跟着顾长安长大,他是才我的父亲,如果我们不离开省城,不把户口转回宛城的话,我现在已经是出租车司机了!一个月五十块,还有灰色收入,哪像现在要绞尽脑汁的想这种鬼点子出来?”顾钰朝方茹吼了起来。

    方茹气得浑身颤抖。

    她现在连打顾钰的都没有了,简直是心如死灰!

    “一个月五十块,你知道两万五需要多少年存得够吗?醒醒吧!”连她自己都觉得语气干巴巴的,

    “一个月五十,一年六百,十年六千,四十一年还要差上许多!你人生有几个四十年?有多少人奋头一辈子也不够买一辆红旗。而你!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当然,这并不是你做到的,而是你的父亲——顾昌坚,因为你身上有他的血脉,所以轻而易举地达到了目的,难道你不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顾钰不屑地道“就是因为他,别人说我是劳改犯的儿子,在同学中间抬不起头,同学都不愿意和我玩!”

    顾钰认为同龄人不和他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当年她带着孩子改嫁给顾长安的时候正身怀六甲,她为了让顾长安对他母子慎重以待,当然和头婚一样,举行了婚礼,宴请了亲朋好友。

    可这件事带来的负面效果就是,许多人知道她肚子里不是顾长安的种,她曾也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结果那些长舌女,就在背后说人事非,议论人长短。

    儿子小时候她也曾捧在手心里,不惜在他做错事的时候站出来,替他争个输赢,结果那些理亏的小贱人就在背后教导孩子,称顾钰为野种。

    当时那种疼痛铭心刻骨,她一直到现在不想回忆。

    “做农村人固然很丢脸,但却让你可以得到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财富!”方茹决定与儿子来场推心置腹的谈话。

    唉,他还太小,这些年她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不知人心险恶!

    “同学不愿意和你玩,那只能说明他们没有眼光,总有一天,你继承了你爹的财产,会让这些人全另眼相待!”

    口干舌燥,终于说得顾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回去态度放好点,给你爸道个歉。”方茹充满希冀地看着儿子。

    “我又没做错!错的是他,也不想想那么多人干嘛不抓,偏要抓他!”顾钰梗着脖子极其固执地道。

    但方茹看得分明,顾钰这个人酒品不好,性格也有些孤僻,再呆下去,可能闯了大祸,到无法收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