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他不悦道,缓缓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与她对视。

    “你能不咒别人么?你小姨和她男友,相亲相Ai,都在一起七八年了,什么高考、异地恋、考研、找工作都挺过来了,你就不能盼着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从淮抿了抿唇,面sE冷峻,一言不发。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配件,开始组装。

    席若棠气闷地站了几分钟。

    泥煤从沙发上跳下来,蹭了蹭她的脚。

    她垂眼一看,弯腰抱起它,怏怏不乐地坐在一旁撸猫。

    晚饭是席若棠做的。

    “我厨艺一般,你将就着吃吧。等明天程妤回来,再叫她给你张罗满汉全席。”席若棠说着,夹了一块西红柿,放进碗里。

    从淮低沉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地进食,气氛僵y尴尬。

    饭后,从淮非常主动地收碗筷、洗碗。

    席若棠坐在沙发上,逗了会儿猫,就去洗了个澡。

    而后,她回了房间。

    她在房间煲剧,到了夜间十一点才出来。

    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刷个牙就睡了。

    经过灯光大亮的客厅时,她一眼就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从淮。

    他已经洗了澡,换了身家居服。

    一双长腿随意摊开,上身歪倒在沙发上,一只手落在胯骨附近,虚虚地揽着蹲坐在他腰腹部的小黑猫。

    泥煤在用前爪扒拉他的衣摆,衣角掀开,隐约露出他y实的腹肌。

    那一小片肌肤刺激着她的眼球,叫她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席若棠放慢呼x1,轻手轻脚地靠近沙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泥煤的动作,确切来说,是盯着从淮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