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年岁越大,功课繁重,自是不可能去南境看她,唯有每三年她随着秦阳回京述职时能见到她。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每次回京,他都会偷偷溜去见她,也有那么一两次听到她同丫鬟抱怨过什么‘包办婚姻’。

    他虽说不是特别明白那话,可其中的不满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后来每次见到她,哪怕离得极远,他也能看明白,她看他时眼中那闪闪发亮的不是对他的喜欢,而是对他的不满。

    直到两人大婚,洞房夜时,她在合卺酒中下了迷药想将他迷晕,他终于看清她对他当真是没有丝毫的情意。

    也正因此,他同她才越来越疏远。

    他也有他的骄傲,做不出那种强迫她的事儿来。

    所以他越发难以明白,这不过一夜之间,她的改变到底是为什么?

    万俟宸看着床上的人儿,眼底的探寻和怀疑越发的深。

    也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强烈,秦九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儿。

    她抬头抱怨,“浅书,你这么看……”

    话僵在嘴边,秦九眨了眨眼,拿手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直到确定当真是万俟宸时,她喉间一动,慌慌张张的就朝上爬,“你……你怎么来了?”

    她的紧张显露无疑,万俟宸不动声色的瞧着她那有些笨拙的姿态,走进房反问一句,“本殿不能来?”

    秦九坐起身才发觉自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猛的将被子朝上一拉裹住自己,下床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一张脸红红的。

    听他这语气好似不满,又急忙道:“能,当然能……”

    说完她就想敲自己的头,秦九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傻子,他心底不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万俟宸果真是勾了勾唇,却是朝床边走近。

    秦九的心都要跳了出来,抓着锦被的手越发的紧,头也越发的低。

    万俟宸站定在床边,忽然低低一笑,“你这是做什么,怕本殿对你行不轨之事?”

    “……”

    秦九脑子一乱,猛的摇头,“不,不是……”

    万俟宸微点了点头,“那就好,本殿不会强迫女人,你大可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