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小当家!”想了想道,“丫鬟仆妇倒是不用了,你师父修道多年,并不习惯丫鬟仆妇伺候。只是往来济阳城跑腿的小厮,倒是需要一个,与云管家联系,或者与京城的益生堂联系,才方便。既然是跑腿,就要再养马匹。我想着让你师父教你弓马骑射,你可有兴趣?”

    “有兴趣,有兴趣。”云树忙不迭的点头。马上的飒爽英姿,她岂能放过。

    严世真宠溺的笑着,“那便还需要给你和你师父,师兄也备上马匹。这后院还需要再盖几间屋子,还需要一个养马的马夫。这样,我们这个院子就热闹多了。不过这个先过些日子,等义父研究完这个。”严世真指指身前的摊子。

    “这个那么危险,义父为什么想要研究它?”云树担心道。

    “没事,将量按比例缩减了,不会有事的的。”严世真安抚她道。

    一个习惯的养成,不是那么容易,可是若时刻提醒自己,那便是一个习惯的开端。可能最初的时候,这提醒不是温柔贴心的,甚至是冷淡拒绝的,但它都会在心间化成一股细风。只要这样的念头跳出来,便预示着,我心中的风,悄悄吹向了你。

    余宏吃完了面,想到云树刚才说还要用鲜藕红糖蜜膏给他冲水。虽然并不想让她来,可是只要她记得,就还是会来的。等了好一会儿,云树都没有进来,于是神差鬼使自己去了厨房。

    给李大送点心的花娘回来,看到厨房里的余宏,吓了一跳。

    这个少年虽然神色冷冷的,并未对自己展露笑颜,可是,毋庸置疑是好看的。“厨房太乱了,余公子,需要什么?吩咐我就行了。”花娘热忱道。

    看到花娘的那一刻,余宏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没什么。我把碗送过来。”指了指案上的空碗。对花娘点了下头,就要出去。

    “余公子等一下。”花娘忙道。

    余宏停下步子,“怎么了?”

    花娘从架子上拿起一个小罐子,捧过来,“我家公子交代,让给余公子熬制的鲜藕红糖蜜膏,说是有利于烧伤恢复,让您冲水喝的。”

    余宏接过来,“谢谢了。”

    “不用,不用。”花娘拘谨道,“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余公子若有饮食上的偏好,尽可告诉我。我还是会做些菜品的。”

    “我没有什么特殊偏好,大家吃什么,我也吃什么便好。我叫余宏,并不是什么公子。”

    花娘闻言吓了一跳,“那可不敢,您是我家公子的师兄,我怎么能够直呼您的名讳呢?”

    余宏看她脸上的惊吓不像装出来的,想了想,“你家公子,对你们很凶吗?”

    “嗯?”花娘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面色微变,“那,那倒不是。公子平日对我们还是很好的。只是,家仆就是家仆,我并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余宏见她这般谨慎,便不再说什么,拿着鲜藕红糖蜜膏出去了。心里却在琢磨,难道这个云树,人前人后,还是个两面派?这样想着,不由对云树又冷淡几分。

    云树从后院回来,要给他冲蜜糖膏的时候,余宏便在床上装睡。

    云树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便回到自己屋子里研究医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