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拓条件反射地收回手,草率地说了句不用了就“病殃殃”逃出了包厢。

    此刻包厢里就只剩下沈秋野和许疏芜。

    气氛沉默了几秒,直至空气里残留着魏拓走后的余温消散后。

    许疏芜把一张暂新的一百块推到沈秋野面前:“昨天魏拓给我的,但钱是你的。”

    “你以为把钱还给我了,就能冰释前嫌了吗?”

    沈秋野盯着桌上在灯光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的纸币,心里莫名窜出来一把火。

    就对面这个女的,昨天拿钱打发他。

    此刻躺在桌上沈秋野手机的屏幕上弹跳出来一条消息。

    “小花同志,哥约会去了。”

    他沉着脸,起身,捏着手机的骨节已经泛白,少年独有的清冷气质洋溢着整个包厢。

    看他起身以为他要走,许疏芜跑过去挡在他面前:“你不能走。”

    钱还没付呢,虽然给魏拓把脉的时间就那么短短几秒,她还是把出来了。

    估计他现在已经出了酒店的大楼。

    沈秋野刚准备放进口袋里的手机被她这一下,手机直接从手心滑到了冰桶里。

    冰桶里的冰已经融了一大半,手机掉到里面,不是捡不捡的问题,而是覆水难收的问题了。

    今天遇到的都是什么倒霉事儿,他努力压抑着即将喷出来的火,哑着声音问:“你把钱给我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不想滚了。”

    什么逻辑?许疏芜从掉进去的手机中回过神来,她只想委婉地让他付一下钱,她有钱了再还他而已。

    颤颤巍巍了半天她才弱弱开口:“我没钱。”

    局子。

    面前这个警察叔叔身上并没有像其他警察一样,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威严肃穆的气息。

    生出令人生畏的感觉。

    而是……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把你们家长叫来签个字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