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秋野身上一直散发着呕吐物挥发的恶臭味,随着时间的变长,以及大风的洗礼,身上的味道也没有开始重了,走到一家药店门口,几个人停下。

    透过玻璃门望向药店里面,灯很亮,药味在空气中不规则运动着,运动到四个人鼻息间,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走来走去。

    许疏芜拉了拉夏望的衣角:“我们走吧,我没事的。”

    “不舒服就吃药,逞什么能?”

    魏拓从药店里慢慢走出来,把一盒药丢给许疏芜。

    张肆雪轻轻一笑,习惯性地拂了一把头发:“各位,我要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哦~”

    说完她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美甲深陷掌心。

    今晚过得就像个透明人物一样,她在校园里都是备受关注的一类人,沈秋野不理她也就算了。

    就连魏拓这个滥情的渣男今晚都忽视她。

    她用力拉开车门,钻进了停在一旁的出租车里,车子开动,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路灯底下。

    抓着药的手紧了紧,许疏芜把药伸到魏拓面前:“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无缘无故,我不能收。”

    魏拓还真是被气笑了,手随意往沈秋野身上一搭:“那沈秋野还请你看电影,你怎么不说这话,难不成你就这么讨厌我魏拓?”

    许疏芜的手仍然悬在空中,保持递药的姿势:“同窗数载少年情长,他请我看电影我给他做门。”

    “做门?”魏拓扭头看向沈秋野,奇怪的味道又来了,他被熏得在鼻前扇了扇,往后退去几步。

    洗完澡的沈秋野犹如解放一般,身上的恶臭味已经被清新的沐浴露香代替,那件恶臭萦绕的校服上衣被无情地扔在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他穿着松垮的浴袍,一如既往躺到沙发上,顺手拿过躺在圆木桌上的日记本。

    举起来一页一页地翻动着,香槟色暖灯下,表情认真,像是在看一本剧情很吸引人的一样。

    翻本子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安静环境里,治愈清脆。

    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一行用红色水笔框起来的小字中:

    每吃一顿早餐要花三块钱,如果不吃早餐,一年可以省一千零五十九块钱。

    盯着这里看了一会,沈秋野轻轻拿起放在静立在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抿了一小口水。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