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朋友不就是一起共过患难,互相帮助吗,还有一句怎么说的,不打不相识,虽然我们第一次遇见,没有打架,不过也离打架不远了,第二次我去到你家,你好像还是很不开心,第三次我们又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我还很热心地把班长的位置给你,然后,我们一起进了局子,饭钱还是你付的,这么说我还欠你一笔债呢,你还帮我保守秘密,我们……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

    你还请我看电影,请我吃我没吃过的爆米花,我吐在你身上,没有责怪我,而是帮我擦嘴,你知不知道,我吐在你身上那一刻,我都以为我死定了——你不喜欢吃只有白米饭的饭,还是把它吃完了。

    即使被别人认为我们是不正当关系,我们还是很要好不是么。

    这不就是朋友吗?”

    许疏芜一边说,手一边往裤兜外挪,伺机而动,虽然她说这话主要是想分散张富贵的注意力,可也不知为什么,竟真说到了自己心坎处。

    “特么的。老子还要跟这个小白脸一决高下呢,你在那玩个毛球煽情,小妹妹,没见过帅哥哥打架走一边去玩你的芭比娃娃——操!”

    许疏芜抓起一把叶子往张富贵脸上砸去,完了又砸。

    张富贵甩开叶子,伸手去抓许疏芜的手,还没抓成就被她甩开。

    许疏芜把兜里最后一把叶子朝他脸上砸去,条件反射拉着沈秋野的手跑。

    与其说是她拉着沈秋野跑,倒不如说是沈秋野拉着要跑走的她。

    她疑惑的回头,语气里残留着刚刚狠战后的余悸。

    “干什么呀?”

    沈秋野动了动唇:“是。”

    所答非所问,她也知道沈秋野说的是什么意思。

    秋风仍然很凉,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只不过许疏芜常年挨冻,已经习惯了,没有感觉到冷,只是有一点凉,但刚刚还很凉的身子,此刻突然发烫。

    风一停,沈秋野的视线挪到了她抓着自己的手上。

    许疏芜也顺着看去,意识到还拉着沈秋野,当即松开手。

    张富贵已经甩掉了脸上的叶子,正要冲上去,沈秋野一个转身,三下五除二撂倒了他。

    许疏芜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生,像一道美丽的剪影一样,没有多余的动作,身上充斥着胜战后的傲娇,在秋风萧瑟中散发着他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我怎么又看到你们两个!”刘清一听说班里有人又惹事了,刚从锅里盛出来的饭还没吃上几口,就急匆匆赶到了教务处。

    冲进去看到是沈秋野许疏芜,心里的火已经进化成了火山,酒店的风才刮去多久,又整出打架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