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们兵力不足,本就打不过他。我们大昭没这个能力守住权势与地位,最后被人抢了过去,又怪得了谁?”

    闻北琛反问:“那他们没这个能力守住如今的大齐,这般轻易便能被人挑拨离间,分崩离析,又怪得了谁呢?”

    晏衡一时哑然。

    他说的没错,一切的结果,都是自作自受。

    大齐若真有那样的结果,那也是他们不懂用人,错将良将当乱臣贼子。

    见晏衡不语,他又道:“公子,你问这么多,莫非是在担心大齐?莫非是与那群大齐的人待的时间长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那血海深仇,您可是都忘了?要让我一句一句提醒您吗?”

    晏衡大怒:“我何时说过担心他们了?闻北琛,你今天这般阴阳怪气,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担心公子和他们待的时间长了,怕公子会和他们生出感情罢了。

    我只是希望,公子能够一心放在复国上,而非是把精力和时间,都花在那个叫君朝的男人上。”

    “我的事,自有自己的安排。你们做什么我不拦着你们,但我警告你,闻北琛,你若是敢动君朝半分,休怪我不念往日情谊。”

    “看来,如今那个男人于公子而言比复国还要重要。只是公子,您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您是为了什么接近他的,又是为了什么混入公主府的?”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闻北琛却叫住了他,“公子这么快就要离开,莫非是急着回去见他?”

    晏衡侧过眸,冷冷瞪了他一眼。

    “与你何干?你给我记住了,做好自己的本份,少管我的事,少动我身边的人!”

    “属下的本分,便是复国。唯一要做的事情,也是复国。若是谁拦着我们复国的路了,那属下可不能保证会放过他。”

    “君朝与大齐亦有血海深仇,他不会拦着我们的路。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公子既然清楚他与大齐有血海深仇,那可曾明白,他与顾愠和要做的,可是篡位夺权。

    他们计划的,与我们一样,都是要争最高的那个位置。公子可曾想过,到时候若是他们拦在了我们面前,公子又该做何选择?”

    晏衡闻言一愣,转过身望向闻北琛问:“何出此言?篡位一事,你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