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死就不可能认输,这是他的信仰,所以尽管现在感觉非常难受,但他依然没忘记挣扎,只不过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了而已。

    渐渐的,他一不小心把头上的帽子弄掉了,真面目一露出来,四周凡是认识他的人无不伸手遮住了未合上的嘴,阁楼上的人更是目不转睛、又惊又不解的盯着他。

    “安怜,他,是怎么出来的?”那个身上穿着灰色绣有紫色花纹的长袍、手中拿着权杖的老妪不禁睁开眼扭头问道。

    “师姐,关于这个问题,我相信安智师妹会比我更加清楚。”安怜直接把这个问题推到安智身上,因为她无数次看见谨灵天天往天水寒潭那里跑,这就是底气。

    接着老妪又扭过头看向安智。

    安智当然明白安怜话中所指的是什么,不过她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急忙承诺道:“师姐,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只要确定是我门下的弟子所为,定严惩不饶!”

    “嗯。”老妪轻轻点点头,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百慕寒身上,其实早在之前他就发现后者已经出来,因为那个玉佩已经流经到她手中,现在装作不知道就是想让门人知晓,雪宫律例大于一切。

    除了这边,另一边同样响了起来,而根源就是那个之前要与百慕寒决斗的人,他站在一个没有眉毛、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疤痕,头顶处于半秃状态的中年人,“父亲,就是他,只要我能打赢他,黎月就会嫁给我,就答应了吧。”

    “川儿啊,此话当真?”中年人坐正身子,眼中满是不信的抬头问道。

    “千真万确。”

    “哈哈,那好,为父答应了,这就为安排。”说完中年人笑着把身子往老妪那里靠了靠,贱笑道:“安静道友都听见了吧,意下如何?能否赏个薄面?”

    老妪也不是吃素的,她不可能为了一个暂时值得怀疑之人而把两者的关系闹得非常僵硬,所以开口说道:“只要是双方承认的事我不管,不过他毕竟是我雪宫的罪徒,要死也是死在雪宫的律例之下、不然免谈,说这如何?水道友?”

    “哈哈哈哈……安静道友真是爽快,一定、一定。”接着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那意思非常明确:关系我已经打通了,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了,别给老子丢脸。

    “多谢父亲。”水川深鞠一躬,接着便从阁楼一跃而下,三步做一步、很是撒欢的往比武台跑去,而此时那里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眼看百慕寒就快要不行了,突然一道身影从底层冲了上去,并且一剑准确无误的刺进高烈的心脏,瞬间毙命。

    “小寒,没事吧?”她借助下落的百慕寒连忙问道。

    “没、没事,等我缓缓就好了。”他下意识的摆摆手,忽而又问道:“怎么来了?我之前不是让走吗?这里很危险!”

    “我、我、我不是、担心嘛。”黎月稍微结巴的解释道。

    “唉……”百慕寒深叹一口气,如果没有上台她或许还有离开的可能,但现在明显是被认了出来,同时按照比试的规定,他需要一直打到没人敢上台才算赢,接着他站起来把黎月扶到下面,又重新站上去看了看下面的人群,大喊道:“有谁愿意上来,赶紧!”

    “让让、快让让,我、让我来。”水川一边在人群中猛往前挤,一边举手呼喊着,百慕寒闻声望去,等发现是之前那小子之后,他瞬间感觉老天实在是太公平了,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这一战。

    水川上台第一句话就是,“大兄弟,可让我好找啊。”

    “没没没,这才多久,喝杯茶的功夫。”百慕寒面带微笑连忙摆摆手,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个人绝对是千魄堂的公子,不然之前那几个蠢蠢欲动之人为何突然变得默默无声,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哈哈哈,大兄弟,这一杯茶喝的可真久啊,什么时候也带兄弟我去品品?”说着水川挑挑眉,虽然他之前还没来得及回去,但在这里相遇也说明他不遵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