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小城管买到手机店的监控,他拿着监控就去报案。

    他的头包裹得严严实实,对着警察说:“有人打我,把我的头打出伤了。”

    警察看了看,这家伙正精神,不怎么像是太严重的样子,但他还是问:有医院的报告吗?”

    “什么报告?”那人叫到:“打了人你们警察不管吗?”

    “一般的伤我们确实管不了,大家火气上来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嘛——是不?”那警察又提醒:“如果要抓人的话,我想你先去医院开个伤情鉴定。”

    “好,你给我等着!”他气冲冲地要出去,正好看到福阿婆,他紧张地问:“嘿,大娘,你咋在这里呢?”

    福阿婆定睛一看,正不是骗她钱的那人嘛。他察觉到一丝不妙,马上溜之大吉。

    还未跑出去半小时,这家伙又被抓回来了。福阿婆原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开始正常捡瓶子,然后中午又到警局讨开水,没想到还能遇见他。

    还没等什么严厉的审问,更没等到什么证据的威胁,这家伙立马就招了:“是我拿的钱,是我拿的钱。”

    多少呢?那人也不知道,拿完钱就出去赌去了。赌完钱又去找临时工作,比如跟着他的舅舅当城管,也是临时的。

    他什么都招,十分配合,也知道自己要关很多年,他这样配合只是希望能够减刑,但能不能减呢?警察说:“应该是不能够。”

    他先是暴怒,又瞬间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在得知自己无法减刑的情况下,他还是请求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那管就管呗,打开监控,警局的人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身影,把阿玉叫过来一看:“汪听?”

    “他为什么打你呢?”警察问。

    “那个老头说我骗了他的钱,非要揪着我认罪!”

    监控往前一调,他说的老头出现在监控中:众人定眼一看,可不是豆豆叔吗?

    阿玉问福阿婆:“他怎么会知道骗子长什么样呢?阿婆你告诉过他吧,为什么之前不告诉警方呢?”

    福阿婆摇摇头,她描述不清楚人的长相,更别提之前已经忘记了,要不是今天当面看到,她可能永远也认不出这骗子长相,她也不知道豆豆叔怎么认出来的。“

    难道他知道内情?可他为什么要抓骗子呢?”谁也想不明白。

    这事恐怕只有豆豆叔知道,他还在向汪听告状:“我那天看到这个臭狗熊,鼻子上的痣和黄豆一样大,眼睛还鬼鬼祟祟的,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汪听心里想:这豆豆叔果真能记仇,那小城管只是和他对骂一阵,身材走样成这样他也还能凭直觉来判断敌友,不可谓不厉害,只是他一直这样胡来,总是被打,也不是一个办法。

    第二天,福阿婆给了豆豆叔消息:他们打的人去报案,结果被抓了,还果真就是那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