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爹去玩啊,过几天再回来,娘在家等你。”

    “等我?”

    “对。娘等着你。”

    “哎吆,这是给人送去啊?这孩子养的多好,比那画上的娃娃都好看。住了一段都叫你娘了,这冷不丁一走心里舍不得吧?”

    果然,邻居被惊动了。李大雪赶紧接话。“可不。孩子小不懂事,把我当娘了。我想着赶紧给人送回去,她亲娘要是看到孩子跟自己生疏了,还不得伤心啊。”

    “是这个理儿。我们家老三,当年让我妹子帮忙带了一段,直管我妹子叫娘呢。回来的时候把我伤心的啊,都别提了。以后再难也自己带着孩子,不然都不认、不亲了。”

    应付过邻居,李大雪继续哄闺女。低头亲亲孩子细腻白皙的脸颊,强忍着心里的不舍。

    “乖乖跟着、去啊,玩几天回来、娘去接你。”

    一句话说的断成好几截。将孩子递给男人,她低下头再次检查行李。奶粉、饼干、麦乳精、烙饼、水壶、小棉被、棉衣、单衣……吃的用的都带齐全,强忍着难受送孩子走。

    小哥仨也哄妹妹,老二将草编的蚂蚱给小家伙。“带着玩。要记得二哥啊。”

    “还有我,大哥带你去滑雪啊。”

    “还有我,三哥陪你画画。”

    依依告别家人,胡发带着孩子到县城坐火车,小家伙乖乖的叫他爹,一路十分乖巧。没发生什么狗血让人误会的事儿。如今火车速度慢,从北到南,再加上路上换车,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才赶到。

    东南某大都市,胡发背着包抱着娃娃,拿着地址一路问人。坐着公交车倒腾好几回,终于找到纸上所留地址。

    一栋栋独门小院,大门口的保安把他拦下,和蔼的问他找谁。

    “这里不可以随便进,您找谁,我帮你去叫。”

    “刘之山、刘政委。”

    “哦,哦,刘政委啊,我打电话通知他。他要调走了,你再晚来几天就见不到了。”

    “是嘛,那幸好,幸好。”

    “对了,您怎么称呼,我该怎么跟刘政委说?”

    “泗水屯的胡发。你这么说他就明白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