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千里传音,不知出什么事端,我回來看看。”天饱仔细看了看小亲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憔悴,秀发间的点点雪白好像又多了些。

    “沒见有什么事,倒是你噬神门下弟子正齐心协力重建殿宇,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看了不免有些羡慕。”小亲轻叹一声,神色有些凄然,相比较素贞派女弟子修复殿宇,速度就要慢了许多。

    “我有个提议,素贞派与我奇门噬神合为一派可好,恩恩怨怨那章书都揭过去罢,况且女人身边沒个男人,总有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天饱柔声劝道,他明白小亲性情倔强,可是这些年眼见得美人迟暮,素贞派门庭凋零,他不忍再看小亲苦苦支撑门派,饱尝岁月艰辛。

    “合为一派,。”小亲苦笑数声:“天饱掌门,你想让我变成素贞派的千古罪人么,即便这些日子素贞派和奇门噬神走得近了些,可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间势同水火,等玉绵姐归來,这笔账总归要清算。”

    天饱沒料到小亲会这么说,心里暗自叹息,抱拳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强求,先告辞了。”

    “天眼巨坑下又有了异动,你抽空可去察看一番。”小亲面无表情地说道。

    天饱点点头,举步而去。

    他匆匆赶回超凡峰,见到飘忽,才知道是驭鬼仙师归來,他未曾寻访到寒清的下落,却从刑天海得到了一个坏消息:绿情姬被刑天海妖强掳去做小妾,三日后大摆筵席,驭鬼仙师原本想打入刑天海妖的老巢,谁知发现刑天海充满了大恶力,实难取胜,就先回來报信。

    “绿情姬真是太任性。”天饱有些生气,她明知腹上有伤还未彻底养好,又跑回邢天海自投罗网,想那海妖对她的美色垂涎已久,哪能轻易放过。

    “仙师,你说充满了大恶力,究竟是怎么个恶法。”天饱问道。

    “整个刑天海黑气翻腾,鬼气森森,像是被某个怨力超强的老鬼给控制住了,我在海边,窥得刑天海妖从海里冒了冒头,面色惨白神情惊惶,毫无要娶妻的喜庆之色。”驭鬼仙师擦了擦汗:“若不是我深谙鬼术,只怕也被那只老鬼用阴气给拖下海了。”

    莫非神主这只老鬼遁入了刑天海,他去那里做甚么。

    天饱心头疑问盘旋,叮嘱飘忽和仙师:“你们将保护噬山的法阵扩大到素山,多做几重禁制,避免恶敌來袭。”

    “还有,飘忽代掌门,速速将千里传音之术教授给大伙,免得误事。”此番如果驭鬼仙师直接传音给他,他便会直接取道邢天海,用不着再回噬山一遭。

    “谨遵掌门之令。”飘忽和驭鬼仙师领命。

    “还有,给我准备些女人的衣裳用品,再打扫出一个山洞來,我有个红颜知己,需要在噬山暂避风头。”天饱脸色有些微红,叮嘱飘忽道。

    红颜知己,飘忽心里明白,也不多问,张罗去了。

    “圣姑还沒有回來。”天饱问道。

    “回來了,在天眼巨坑边,不知做何阵法。”驭鬼仙师答道。

    听小亲说那里有异像,天饱正要去察看,便拉着仙师一道去素山。

    短短几日未见,缠鬼圣姑闭目端坐在巨坑边的一块岩石上,容颜陡然老了十岁不止,瘦如竹竿风吹欲倒,看了令人心疼,而天眼巨坑旁,每隔巴掌大的距离就被她插了一面黑金令旗,如今至少竖起上万面,黑黄相间的令旗簇拥着天眼巨坑,看起來十分醒目。

    “圣姑,怎能不顾身体如此操劳。”天饱责怪道,这些令旗朝向各异,迎风不摆,都凝结着非同一般的法力,看來摆出这个阵仗耗费了圣姑极大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