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煦讨厌军训。

    他的皮肤天生苍白,能看到青sE的血管。表面非常脆弱,脖颈和手臂、大腿根还有鱼鳞一样的层叠,m0下去甚至有些扎手。

    所以陈家煦不管天气多热,都会坚持穿长K长袖。

    军训服是短袖短K的迷彩,陈家煦穿了防晒外套,被教官瞪了他一眼。

    “Ga0什么特殊。你怎么不撑把伞?”

    陈家煦没有解释,默默把外套脱掉了,叠得整齐,小跑着放回自己的书包里。

    这样了两三天,陈家煦被晒伤了。皮肤一片一片的红,大块的脱皮,洗澡的时候,香皂打上去都痛的要命。

    他可以忍,忍着在烈日下站几个小时,忍着让晒伤的皮肤重新脱第二层皮。他无所谓。但让他最难受的是,他手脚不协调。

    其他人休息的时候,少数几个同手同脚的人被拎出来单独训练,同学们一边喝水,一边兴致B0B0地看着,不时有轻松的笑声。陈家煦就是同手同脚中的一个。其他几个都被纠正了,陈家煦还是同手同脚。

    教官汗流浃背,陈家煦也满头大汗,脸sE发红。

    “左脚!左脚和右手…哎呀!”

    同学们又笑了。气氛很融洽。

    但陈家煦感觉很屈辱。他知道这样的笑话是无伤大雅的、善意的,但他不喜欢。如果可以,他希望把那些咧着的嘴都用毒针缝上。他觉得那些笑声就像充满臭味的蚌壳一样令人不适。

    但他清楚地知道人类社会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这是他最熟悉的东西了,熟悉的就像嵌进他的骨r0U里。所以同学们看到陈家煦不好意思地笑了,很腼腆地咬了咬嘴唇。

    教官也心软了。

    “好了好了,去休息吧,回头再练。”

    军训结束的时候,陈家煦活像一只徒步跋涉了整个沙漠的、疲惫的小龙虾。

    尤溪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别人军训都是黑了,你怎么变得这么红。”尤溪顿了顿,又补充,“我是说红sE的红,不是红火的红。”

    她给他买了芦荟胶,让他注意休息。足足半个月,陈家煦才缓过来。

    紧接着,课业压力就来了。

    北大不同于其他的大学。国内的顶尖学府,前来的学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都是各省、各市的状元、前三。因而,对他们的要求自然而然就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