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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莎是一名哨兵。

    觉醒结果出来时,她的母亲高兴地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爱丽莎的精神体出现时,那位可敬的夫人悲伤地昏死了第二次。

    无他,与正常哨兵的动物精神体不同,爱丽莎的精神体是被她揣在兜里的。

    ——一只圆溜溜软乎乎可以随着爱丽莎心情改变颜色的毛线球。

    全联邦不到万分之一的人可以觉醒为哨兵。

    哨兵中只有一个人觉醒的精神体是个球。

    还是个出卖主人心情随地变色的球。

    防御力与攻击力都是肉眼为zero的爱丽莎,进入军事学院和那些狂暴的哨兵共同学习,无异于光洁溜溜的可口小绵羊冲进狼窝撒泼打滚还疯狂求亲亲求抚摸。

    “宝贝,不然我们不去军事学院了。”柔弱的向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握着爱丽莎的手。

    爱丽莎暼了眼停在母亲身后一字排开的保镖以及剑拔弩张的军方人员,冷静回握。

    “您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哨兵是联邦的共有财富。

    哪怕是觉醒不完全的哨兵,都会被强制征召入校,准备供应前线。

    爱丽莎的家庭再富有,都不能例外。

    告别母亲提着行李上了专车,之后进入军事学院,拿到宿舍钥匙,爱丽莎平静地关了门。

    虽然只是刚刚年满十八周岁,爱丽莎已经格外稳重成熟了。

    她打量了下宿舍。

    她扔了鞋。

    其后,她惨嗷两声哭唧唧地歪倒在床铺,连打两个滚把自己卷进被褥。

    灰扑扑的毛线球滚落至她手边,变成了忧郁的海蓝色,简直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