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莎相当平顺地在军事学院度过了半个学期的理论课程,并且取得了理论全优的喜人成绩。

    为此,母亲和她打了整整四个小时的通讯夸奖她。

    这样的安宁终结在实操课的第一节。

    “49号,爱丽莎。”教导员拿着名册。

    这节课的内容是对哨兵的精神体进行素质评估。

    “请放出你的精神体。”教导员打量了一下爱丽莎,笔杆在智脑敲了敲,不悦地重申。

    爱丽莎小声提醒:“它在您脚旁。”

    “?”

    教导员低头,看见一只忧郁的蓝线球。

    “!”

    最终,爱丽莎这门课程得到了刺目鲜红的二十分。

    在榜单的最末一名,与爱丽莎排名第一的理论遥遥相对。

    是的,爱丽莎的毛线球除了全程紧张地发出柠檬黄的亮光,便只剩下沮丧的铅灰和忧郁的海蓝。

    偶尔,它会从爱丽莎的脑袋跳至右肩,这让它为爱丽莎拿到了二十分。

    出分时,毛线球窝在爱丽莎的怀里,灰白得令人心碎。

    卡洛琳开完一个冗长的会议走出教学楼,无意一瞥,瞧见的便是坐在角落难过得湿哒哒的年轻哨兵与海蓝毛线球。

    回忆起什么,她眯了眯眼睛。

    “坐在这里做什么?”卡洛琳问。

    或许是有些突然,哨兵与线团都像是被惊吓般炸了毛。

    前者浑身僵硬,泛着水意的眼睛错愕地与她对视,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后者则从海蓝变为柠檬黄,眨眼是番茄红,几番周折变换,最后是灼目的少女粉。

    热情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