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东边,长修山。

    清晨,徐徐轻风,万物苏醒。

    万人白袍,清心打坐,双指作势,口念咒语,嗡嗡不休。

    为首的有两黑袍道士,这两黑袍之中,一人认真地闭眼背着法咒;一人手势欲垂不垂,双唇却是紧紧闭着,他忽地脑袋垂地,直面朝地,睡了过去,却无人管束。

    一白鹤划过层层山峦,飞过叠叠云层,来到这长修山,伸长了脖子,听着道法。眼里却直盯着那认真念着咒法的黑袍,看得出神。

    过了良久,它却又只因听地聒噪,又扑棱着翅膀速速飞去。

    飞到山下,谁料又像以前一样,遇到了那个白袍道士。可眼前这人身边,却多了个貌美的姑娘,还被绳绑着。

    “哟!你这小贼,怎么?又来我长修偷道了?”流留手上还抓着红谷腰间的绳子,御剑停了下来。

    白鹤青烟一缕,化为一女子,身着白裙,点点红梅。她面容恬静,却双手叉腰,张牙舞爪地作势,装作无辜地回着话。

    “我哪有!我穆林乃是普一仙人座下弟子,怎会干这种有辱师门之事。只不过是觉得山中仙气旺盛,飞来吸吸仙气罢了。”

    流留忽地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哦?是吗。穆木木,我可听说你不过是一坐骑罢了,什么时候成为普一仙人弟子了?”

    “不许这样叫我!难听死了。流留留!”穆林习惯性地伸长了脖子,与流留吵了起来。

    自往年她来此开始,流留每次见她都要调侃一番,硬是把她的名字拆开来说,只觉得有趣。可这女人每次也都会反击回来,直叫自己流留留,让他很是苦恼。

    “打住,你也不许这样叫我,难听死了。”流留突然将耳朵埋进手里,厌烦地道。

    “师傅他老人家疼爱我,将我待如亲生女儿一般,什么法术都会教我一点。你又不是我丁南人,自是不知道这些。”穆林回辩着。

    “那你怎么不回去叫普一仙人教你,你这么厉害,还需来我长修偷法?”叶凌修看了看身旁的红谷,想起还有大事,便有些不耐烦地吵了起来。

    “你这人可真奇怪,我只不过是听了些咒语罢了!谁都会两句,有什么了不起的。”穆林一手直指向流留,生气地回辩着。

    “今日,你就别想逃了。与我回山,受罚!”

    流留一手抓着红谷,御剑直冲过去,卷起层云,裹着缕烟,一把便抓住了穆林。所过之处,云烟聚拢,成一条长道,留于空中。

    他提着两人迅疾御剑而去,之中,红谷一言未发。

    “长吉师兄,流程师兄!我回来了,呵呵呵呵……”

    他御剑而下,恢复了往日一副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