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头,反唇相讥:“殷上校最近似乎也很闲。”

    “是挺闲的,”殷琴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不远处即将上车的两人,“要不要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多管闲事。”扔下这几个字,梁白庭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喝一杯?”殷琴追上去。

    她知道,今天他是特意来送顾云憬出院的,她也一样。不过看样子,他们不出现反倒更好。

    “奉陪到底,去哪喝?”梁白庭心里有太多苦闷,有个送上门来的酒搭子,自然不会拒绝。

    “我想到一个绝佳的地方,跟我走。”殷琴说着,便率先往一个方向走去。

    梁白庭没有任何犹豫,和她相

    差两步的距离一直跟着。

    等到了目的地,他嗤之以鼻:“这就是你说的‘绝佳的地方’?”

    这里是海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还以为她会带他到一个环境很别致的小酒屋喝酒呢,实在有些失望。

    “怎么?难道这里不合太子爷的心意?”殷琴自顾自地坐下,然后将刚才路过便利店买的一打啤酒打开,随手掏出一听,拉开拉环,便仰头喝起来。

    梁白庭没说什么,只是无声地在她旁边的石阶上坐下来,也跟着拿出一听,闷头就喝。

    “我还以为太子爷会直接甩手走人呢。”殷琴看了他一眼,说的话不知道是褒一贬。

    梁白庭没说话,只是眺望向远处,却没有焦点。

    对于他的沉默不语,殷琴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以前,斯年带我来过这个地方。”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很年少,她第一次任务失败,感觉很沮丧,所以傅斯年便把她带到这里来。

    那天,他让她懂得了一个道理,人跟自然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们不可能事事都顺心,只求能做到问心无愧,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

    或许,她就是从那时起,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能配得上他的女人的吧!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对我还是有点意思的,所以我偷偷地把这里想象成了我们定情的地方。可多年后我才发现,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跟他并肩作战的重要战友。”殷琴自嘲地笑了一下。

    回想起年幼时的自己,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