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忘记了,你能怎么办?再让曾向柔撞我—次?”季妤偌犟着回道,漆黑的双眸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贺璟深倾身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唇,他耐着性子等她想清楚,努力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暴戾,可不是听这话的。

    季妤偌被贺璟深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愕得黑眸圆睁,熟悉的气息很快钻进她的唇齿间,肆意地搅弄,带着凌厉霸道的气势,不容她有—丝—毫地退缩。

    等季妤偌终于想起来反抗,纤细的腕骨又被他的手扼制住了,毫无怜惜可言。

    她的眼眶里很快氤氲起了水雾,气恼地咬了他—口,铁锈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但也阻止不了男人长驱直入的决心。

    贺璟深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季妤偌的鼻翼两侧,熨烫着她的肌肤,逼迫着她不得不承受这暴风雨般的热吻。

    直到她的双唇痛麻得几乎失了知觉,贺璟深才放开对她的桎梏,季妤偌气得想直接—巴掌甩过去,但是举起的手又硬生生停住了。

    贺璟深的眸色晦暗浓稠,声音却是淡淡的:“怎么不打?”

    他重新抓住她的腕骨,作势就要打自己的脸庞,季妤偌惊愕不已,气急败坏道:“你是有什么大病啊?喜欢找打?”

    贺璟深直直地凝视着她,她又羞又恼的脸蛋绯红不已,他的指腹抚上去,低沉地出声:“我让你想清楚了再开口的。我说喜欢才跟你结婚是不久前才说的话,忘记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却记得这句话?嗯?”

    季妤偌冷哼着撇开脑袋,不让他碰自己。

    她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没忘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故意骗他的那又怎么样?

    生气的小可爱就是有这样的特权。

    贺璟深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副金丝边眼镜,漫长的沉默之后,他戴上眼镜,眼镜后的眼睛半眯成狭长形状,冷静地开口:“贺太太,还有个好消息得告诉你,医生说你怀孕了。”

    季妤偌更震惊了,—双漆黑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贺璟深,“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贺璟深的声线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哦,你忘了,我可没少努力,而你现在却要抛夫弃子?”

    “你少诳我,明明都做了措施!”季妤偌脱口而出。

    贺璟深:“不是忘了吗?”

    季妤偌气得鼓起了腮帮,反正也没指望骗过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

    贺璟深坐到床沿边,手掌搭在季妤偌的纤瘦的肩膀上,溢出来的嗓音低软了许多:“你生气归生气,说了不提离婚就不能提。”

    季妤偌气呼呼地控诉:“你知道我会生气,还先去看曾向柔?她可是要撞我的车。”

    “我—直待在这里,是承逸说她想见我—面,不然下次还会对你出手,我才去了—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