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的盯着楚迟砚,盯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凑过去喝药了。

    好苦。

    沈眠嘴巴小,喝药也是小口小口的,偶尔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一舔唇瓣,将残留的药汁舔干净。

    楚迟砚看他喝药的样子觉得赏心悦目,想到那晚他发抖泛红的身体,要是小皇帝能再乖一点就好了。

    再乖一点,放在身边养着,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楚迟砚一勺一勺的喂,沈眠一口一口喝,药还没喝到一半,沈眠的眼泪就下来了。

    啪嗒啪嗒,跟下雨似的。

    “啧,”楚迟砚皱眉:“你水怎么这么多?”

    又哭?又在哭什么?

    沈眠就是觉得委屈。

    本来他都还没从惩罚中缓过来,又刚生了病,没谁安慰就不说了,还要被楚迟砚威胁被他骂,他能不委屈吗?

    这事儿还不能细想,一想眼泪就止不住。

    而且药也太苦了,他真的不想喝。

    他抽抽噎噎的:“我、我哭都、都不行了吗?”

    楚迟砚觉得自己顶多算小惩,没让小皇帝受什么皮肉之苦或者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但他又想着,沈眠以前娇生惯养、养尊处优惯了,恐怕是头一回被惩罚,又是那方面的,年纪小,心里可能多多少少有点难以接受。

    其实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实干,但该看的该做的都差不多了。

    不过一个小孩而已。

    他看小皇帝把眼睛都哭红了,小脸苍白着,就剩一双大眼睛红的很,跟个兔子似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碗放一边,上去把小皇帝抱在了怀里。

    淡淡的清香冲入鼻中,楚迟砚道:“好了,你又想哭病?”

    沈眠不想给他抱,暴君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下一刻到底是抱你还是打你:“我病……都是你、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