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草惊蛇,人找到之后,等我的回复再说!”杜尘澜没解释这么多,顾二身手不错,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他对顾二还是放心的。

    天色渐暗,天一进了院子,朝着顾二的院子走去。

    “二哥!那小童果然收铺子后,先回的不是自己家,手上还拿着几副药。他敲门时,给他开门的是一名妇人,看得出这妇人与他是熟识。”天一这是头一次被委派任务,心中满是激动。

    “嗯!你和天二继续盯着,把她家的情况摸清楚,少爷等着回话!”顾二点了点头,这几个与他一同被买来的天字辈年岁都与他差不多大。调教了两年多,好歹如今能派上些用场了。

    只可惜正年岁大了,忠诚度就没那么高了。再者身子骨已经定型,再怎么教,在习武上也不能精进了。

    如今他将希望放在了那群少年身上,这些从小养大的,忠诚度要比这几人高多了。更何况其中还不乏习武有天分的,这才是应该重点培养的对象。

    “是!”天一立刻兴冲冲地出了屋子,顾二倒是站在原地思忖了良久。

    少爷年岁还小,不可能对女子产生什么遐思,那查此女又是什么目的?着实有些奇怪。

    “老爷!如今铺子的生意好得很,我寻思着再买一个庄子,小庄子上种的花儿根本不够用!”钱氏举着一支嵌珠珊瑚蝙蝠花簪在头上比划着,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事儿你拿主意便好!”杜淳枫叹了一声,坐在玫瑰椅上开始愣神。

    “胭脂铺子在府城的生意这么好,我想在其他州府开一家,澜哥儿不是在河通府吗?正好能相互照应。”钱氏打开妆奁,把花簪又放了回去。接着在里头挑挑拣拣,准备配今儿的衣裳。

    “澜哥儿怕是明年就不会在河通府了,还是别瞎折腾了。”杜淳枫说起此事,倒是想起前两年那山长对他说过的话。当年山长不愿杜尘澜进书院,但那为何这两年,山长却毫无动静?实在奇怪。

    如此态度,杜淳枫不免又存了疑惑,他现在也不知道澜哥儿到底该不该去京城了。

    “也是!若是日后澜哥儿有机会去京城,那铺子开在京城,也比在河通府要好!”钱氏点了点头,河通府自然不能与京城比。

    杜淳枫闻言一阵烦躁,“成了,快少插些簪啊钗的,是没看到大嫂的白眼吗?”

    钱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将刚拾起的一根金簪摔回了妆奁。

    “怎么?我这些个首饰也没花府上一文钱,还用得着看大嫂的白眼?如今瞧着咱们三房宽裕起来了,她那张脸都快拉成了个驴脸了。她越是这般,我就越要气她。我儿子孝敬我的,谁叫她没个好儿子呢?”

    钱氏想起大嫂闵氏的脸就觉得解气,这两年杜尘澜回来,总会给她带礼。首饰、布匹、左不过是女子用的东西。

    原本她还怪杜尘澜乱花费,可当她看到杜尘澜带回来的物件儿比她平日里给的花用还多时,便明白杜尘澜肯定是私下做了什么营生。

    之后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杜尘澜并未否认。她才明白,杜尘澜是个有打算的人,怕是他自己的营生做得也不小。一套红宝石头面少说也得六七百两,送得很是轻松。

    自那以后,她便不再过问杜尘澜的事了。之前不过问,那是因为之前畏畏缩缩的模样,让她有些厌烦。现在不过问,那是因为杜尘澜能做好自己的事,根本无需她操心。

    “还是消停些,惹了他人眼红,只会招惹是非。咱们如今还未分家,也不能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