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外院查账,看看顾二这段时日是否支了银子?”杜尘澜一回到院子,便命守月去外院查账。

    顾二平日里花费很少,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是十两,若是杜尘澜有事要交代他去办,会叫他在外院账上另支取银子。

    然而这两年来,顾二就连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很少去拿,实在是平日里也没什么花费,因此都存在了账上。

    杜尘澜会肯定顾二的忠心,这一点便是其中一个原因。一个连钱财都不在意之人,能受到诱惑的可能很小。

    守月这一去回来地很快,“少爷!顾二哥前几日将他留在账簿上的月例银子都取走了,一共是一百九十两。”

    守月从外院管事那将账本取了过来,递到了杜尘澜面前。

    杜尘澜接过账本,最近几日最大的一笔支出,便是这一百九十两银子。

    “他和刘管事怎么说的?”杜尘澜将账本随意翻了翻,前头记录了顾二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记录。

    然而这一年内顾二也只是领了三次。这一次之前,顾二曾经三个月都没领银子。

    之前外院刘管事和他说过此事,他知道顾二有银子都没处花,因此准许顾二将银子放在账上。等有需要之时,再去取也是一样的。

    “并未透露只言片语,刘管事也不好问,只让他按了手印儿,便将银子给他了。”这是人家的月例银子,刘管事自然不能阻止人家领月钱。

    杜尘澜点了点头,这账本还给了守月。

    “去将天一和天二叫来!要分开询问。”杜尘澜想了想,直接问顾二,怕是也问不出什么。然而此事他之前交代让天一和天二跟着顾二历练一番,这会儿倒是正方便他询问。

    “是!”

    等守月应下出了屋子,守月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这是怀疑顾二骗了您?”

    他对杜尘澜如此行事有些疑惑,少爷不是一向最信任顾二的吗?为何一回来没先找顾二了解此事,而是找了天一他们?

    “此事有些蹊跷,那户人家会这么快离开河通府,怕是与顾二脱不了干系。他平日里很少用银子,这次却突然在账上取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值得让人怀疑?”

    杜尘澜无奈看了洗月一眼,这样动脑子的事儿实在不适合洗月。

    “啊~原来如此!”洗月恍然大悟,是啊!叫少爷这么一说,他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来了。

    “少爷,天一来了!”守月带着天一进了屋子,天一看着背对着他的杜尘澜,心中有些慌乱。

    之前少爷交代他们的事儿,原本是进展顺利的,可谁能想都那户人家突然就离开了河通府,消失地无影无踪。

    然而后来顾二哥却让他们不必再管此事,他们平时听命与顾二哥的多,从来不曾违背过。再者,他们不知其中内情,这户人家搬离之后,他们也只当此事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