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抬头!

    此时此刻的金刚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他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眼睛血红血红的,头上是干涸的鲜血凝结成一缕一缕的,本来就挺肥的圆脸此刻肿得跟发酵的猪头一样,衣服上也满是鲜血。

    最致命的是金刚的右腿,右腿自膝盖以下完失去了知觉,右边裤管完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他的右膝盖被魏良一榔头猛砸下去,膝盖粉碎性骨折,刚被砸得时候,鲜血一直在流,后来被魏良的手下用白糖止了血,否则一晚上过去,金刚血都流光了。

    即便如此,右腿伤成这样,而且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这使得他右腿的伤是不可逆的,即使以后出去了,也是永远的瘸子,做截肢手术是必然的。

    被榔头砸和被刀捅的痛觉是两个概念,刀锋受创横截面小,痛是瞬间的,而被榔头砸,痛是持续性的。

    整整一晚上,金刚一分钟没睡过,每次疼得快昏过去的时候,就被魏良的手下一盘冷水泼醒来,周而复始,几次下来,铁打的汉子也被折腾得没了人样。

    “唰”

    魏良走过去,单手揪住金刚的头发,冷冷地盯着他,“胖子,考虑一晚上,清醒点没?”

    金刚咧嘴笑了笑,挤出一丝难看得近乎狰狞的笑容,“还行,有点不够味,有能耐干脆把我剩下三肢废了,要能这么办了,我就服。”

    “不怕死,还是跟我怄气呢?”魏良冷冷地瞥了金刚一眼,“以为我真的不敢弄死?”

    “不,敢,我相信。”金刚微微抬头,以45°角的弧度,双眸血红地盯着魏良,“我刘波刚出来混的时候,很怕死,啥事儿都计较,计算成败得失,畏畏缩缩,但越往后走,越不怕死。”

    “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金刚舔了舔干裂裂开的嘴皮,“狼抬头永远有肉吃,狗摇尾始终只能靠施舍!我还是昨天那句话,我今天的下场是挺惨,但明天会更惨,不信等着看!”

    魏良松开揪住金刚头发的手,目光一凝,嘴角噙着冷笑,“等老大哥来救呢?呵呵,我真不知道自信从哪来的?度假村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H市是我们主场,度假村的常备安保力量就有四十多个,张军凭啥救?他脸大啊?还是三头六臂啊?!”

    金刚冷笑回应道,“乌合之众始终是乌合之众,真t雕,还跟我提安保力量,老子牙都笑掉了。”

    “啪!”

    魏良反手过去,猛地一大耳光就抽在金刚脸上,随后用手指着后者的脸冷喝道,“继续装!继续笑!早晚有一天哭都哭不出来!”

    说着,魏良转身,从三个现在门口手里提着铁棍皮鞭之类的小年轻喝道,“继续伺候!不用打他,不给她睡觉!古有熬鹰之法,我倒要看看这个死胖子能熬几天!”

    说着,魏良摔着房门,离开了。

    …当天下午四点左右,在一台奔驰商务护航下,一台奔驰迈巴赫来到H市的度假村。

    “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