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瞳孔一震,浑身微微战栗起来,这个动作太过熟稔,每次裴听遥想靠近和他说话,都会如此……

    他双唇几乎失声地闭合了一下:“裴……”

    裴谨被他吓坏了:“白决?到底哪里疼,你说话呀。这里吗,还是这里?”

    回应他的,却是白决闷头撞进怀里,紧紧搂住了他,力气大的让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等意识到白决在干什么,他眼中又是惊讶又是暗喜,难得老脸一红:“撒什么娇,问你哪里疼呢,给你揉揉。”

    裴谨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心跳得过快。

    他为什么突然示好?是不是也对我……我该说点什么?他肯定也明白我的心意吧,他愿意放下过去了吗?我如果现在就吻他会吓到他吗。

    “白决,我……”

    “嘎!白决!!”

    那只该死的肥鹤突然冲了过来,长长的脖颈不顾形象地一甩,一根捆仙索被抛了过来,一端绑住了白决,另一端拽在肥鹤嘴里。

    肥鹤狂拉绳子把白决拖出去两米。

    白决清醒了,他满身怒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死肥肥!你干嘛啊!!”

    肥鹤观察了他片刻,呆滞道:“嘎,是你说看你失智就让我把你捆起来的,我看你抱着那个夺舍的野男人一副想和他苟合的样子,当然要立即救你于水火啊!”

    钓秋水剑光一闪,白决身上的绳索就断了,裴谨皱着眉道:“这鸭子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才是鸭子!!老子是仙鹤!!”

    白决抖掉残余的绳索,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瞪着肥鹤:“我做的最失智的事,就是让你帮我干这事。”

    肥鹤:“死白决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老子好心帮你你还不感激,那你就去和野男人苟合吧我不管你了!”

    肥鹤一颠一颠,像只鸭子似的跑到河边自己玩去了。

    白决揉了揉太阳穴,才回过头看向裴谨,裴谨收剑入鞘,神情还有几丝紧张:“你没事了?”

    白决盯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没事,刚才……一时糊涂。”

    裴谨身子一僵,垂下嘴角:“哦。”

    也不再提摘果子的事了,白决默默走到树边坐下来,想了想,取出纸笔来,琢磨着开始给拟给慕真的信。

    裴谨瞄了两眼,问他:“你打算怎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