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闻言都跌跌撞撞往白决身边跑,有几个不信任他的修士高声喊道:“你们别过去!当心有诈!”

    有人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著雍已经彻底觉醒,双蹄重重的往地上一踩,修士们被震得前仰后合。

    “找死。”白决骂道,放出捆仙索直接把那边几个人圈住拽了过来。下一瞬他们所在的地方直接被著雍踩成了一个巨坑。

    几个人心有余悸,比谁都用力地往白决身后躲。

    “怎、怎么回事?著雍怎么会这么厉害?”几个修士怯懦地问。

    “怕什么,和它拼了!”也有修士胆气上涌,拔剑就冲。

    但他们根本不是著雍的对手,被一声兽吼便震得肝胆俱裂,五脏六腑都受了内伤。

    白决道:“有没有医修?照顾好其他人,不要莽撞。”

    “我、我是……”一个头发遮盖住半张脸的修士弱声道,“白前辈,你也要当心呐。”

    白决察觉到著雍似乎受什么气息的诱惑,进入了狂躁状态,便拿出觱篥,试图用乐声与之抗衡,平缓它的情绪。但枉清狂被妖兽的凶气所影响,也一直躁动不安,白决无暇分心镇压,干脆放弃用乐,直接拔剑,利用枉清狂的狂躁正面对抗著雍。

    他的剑法结合了澶溪的诡变和崖岛的快绝,令人眼花缭乱,在场修士害怕之余,无不嗟叹:“好身手……心门竟也有此等剑术。”

    白决用剑气划伤了著雍的一只眼睛,著雍悍声大吼,声音几乎要刺穿耳膜,修士赶紧结阵抵御。

    “怎么办……不会要死在这儿了吧?”

    白决腾空而起,利用巧劲攀上了著雍硕大的兽身,几度要被他震落,硬是用黏合符把自己粘在著雍鳞甲上,他一路掠到著雍头部,猛然发力,把枉清狂剑尖朝下用力贯下,“噗呲”一声,凶剑刺穿了著雍的天灵盖。

    妖兽疯狂大吼一声,垂死挣扎间把白决甩了出去。

    白决被甩在墙壁上,及时施法护住要害,之前那个医修也及时替他施加了一道护身盾,他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著雍幻化成了点点光斑,妖丹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白决因为晕血用了障眼法,没看到它的血渗进了枉清狂里,消失不见。

    修士们皆有死里逃生之感,迫不及待冲上去抢过妖丹,开启阵门。

    白决皱眉:“别急着走,虚镜有异。你们谁愿意用玉骰给丹心楼发送信号,把这里的情况传出去。”

    走到阵门口的一个修士道:“开什么玩笑!那就等同于弃赛了,一个著雍而已,怕什么。”

    “敢情不是你杀的。”白决冷笑。

    “有什么异样,我们的宗主还有丹心楼都在外面看着,怎么会放任我们出事?别听他的,他就是想让我们弃赛!”他的同伴拽了他一把,催促他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