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在h县多番打听,才知本县确有一名唤太史慈之人,今年二十有一,去年已被徵辟为东莱郡奏曹史。

    奏曹史乃郡佐吏,为主奏议事的奏事掾史副手,并无固定职事。

    了解了情况,管亥不禁头疼,人家是当官的,怎麽可能随自己去做贼?这该如何拐?

    想了许久也无可行办法,只得先去拜访过再说。

    管亥一路打听,寻到太史慈家中,见一两鬓斑白老妪在门前清扫树叶,管亥下马上前见礼,问道:“大娘,请问此处可是太史子义家?”

    老妪上下打量来人,见他面容布满疤痕,下意识把扫帚挡在身前,有些戒备地後退一步,“公子寻我儿作甚?”

    “原是阿母,失礼了!”

    管亥再次行礼,自我介绍:“在下管亥,字安仁,此番是来h县找寻故人,昨日听人说起子义,言其勇武仗义,在下尤为敬佩,今日特来拜会!”

    老妪见他颇为有礼,又是慕名而来,把扫帚搁墙边,一边把人让进院子一边道:“我儿再有一个时辰左右便下衙,公子且先进来坐会儿,老妇人去煮些茶来。”

    管亥忙拦住她,“怎敢劳烦阿母?如此可是折煞小辈。”

    “来者是客,不劳烦!”老妪笑道。

    见她执意要去煮茶,管亥跟着进去道,“我帮阿母烧火。”

    “怎能劳烦客人?”

    管亥道:“我小时候常帮母亲烧火,阿母年纪和我母相当,当以母事之。”

    “公子是个孝子,和我儿一样。”

    “阿母唤我安仁即可!”

    管亥走进厨房,取了火镰开始生火,待把柴填上,又见水缸中的水所剩无几,挑了木桶去街头水井帮忙打水去。

    大水缸灌满,茶也煮好了,管亥帮着倒上,趁着放凉的功夫,又把院子里还未劈的柴劈了,这才坐下和老妪一边吃茶一边闲聊。

    才聊了一会儿,便听外面街道传来急促马蹄声。

    “定是我儿回来了!”

    老妪话音刚落,门外急匆匆进来一年轻男子,看见管亥愣了一下,“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

    老妪介绍道:“这是管安仁,慕你之名而来,今日帮母亲又是烧火又是担水,可是勤快,我儿快来见过。”